只等新人来临。
日头渐渐已西斜,魏晋之时的婚嫁讲究合时,这日落黑夜交汇之间正是映合了婚礼乃男**阳交融之礼。
顺着漫天的晚霞,这送嫁的车马渐渐来到徒河郊外。高弼先前已出发迎接队伍,引车队往城中而去。慕容霸则亲立城门处迎接新娘。城外响起喧嚣,唢呐锣鼓齐鸣,段先的送嫁队伍来了。
慕容霸骑上他的黑骏马,在前头骑行。身后便是段先的车驾,其后跟着送亲的队伍。
到底是燕王赐婚,规格不同凡响,堪比王侯。
十二侍女及随从紧跟其后,纳采雁璧,乘马束帛。其后仆人并排左右,皆佩印绂,执弓韣,手持礼物嫁妆在后面跟随。其嫁状里有:黄金、锦缎、玄纁帛、绛、绢、兽皮、钱币,玉璧等等不一而足。其上挂以红色绣球,铺大红喜字,可谓喜气满满。队伍逶迤前行在徒河的的大街之上,道路两旁也披红挂彩,惹得徒河众军民在两旁驻足观看,只把小小的徒河城挤的水泄不通。
那南部都尉孙泳如今就暂且充当婚使者,在府门前迎来送往,接纳各色宾客,远处喧嚣声渐起,那迎亲的队伍慢慢出现了。随着孙泳一声嘹亮的喊声“新人入府,奏乐”。府中丝弦管竹声大作,府中众人人头攒动,竞相要目睹新人的风采。
队伍穿过府门,只见段先缓缓走下燕王御赐的油壁车,虽是以铜为饰,然亦是金光辉辉,制逾后妃。段先着红衣金缕,华贵非常,盘发为飞天髻,飘逸灵动,比之当年河北甄宓更胜几分青春灵动。
慕容霸小心翼翼的扶下段先下车,段先羞涩的看了他一眼,脸色绯红随即便用团扇把自己的脸遮住。
慕容霸不知是紧张还是忘了,扶下她后,呆呆的直往前走,段先到底是闺阁女子,妆容繁杂,礼服华美,却跟不上了。
红毯一侧的段元气恼道:“霸公子,这成婚怎么只有你一人来呀?”众人一整哄笑。慕容霸的脸瞬间红了,忙停下,等段先前来。
两人缓缓的走在红色的毛毡之上,段先手持团扇,遮住其脸庞,却也难掩其秀荣,众宾客纷纷探头探脑,欲一睹芳容。慕容霸,边走边侧目看她,眼神流露喜悦,段先手持着团扇更紧了。
新人行之青庐之前,立定,将行合卺之礼。送嫁的侍从高呼道:“吾子有惠,贶室段先也。燕王有先人之礼,使老奴请纳采。“
慕容霸、段先拜而答谢道:“儿臣多谢父王。”
那侍从慌忙扶起两人说道:“平狄将军,燕王病笃,唯念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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