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出发了,前几日就出发了,今日应该到徒河了。”
“好,好,让霸儿速速成婚,为父也了却牵挂。如今都中陡变,孤再也庇护不了他了。我死之后,让他不必奔丧,待诸事皆了之后方可还都。另外拜托宋斌所做之事……咳咳。”
平伯一边擦眼泪,一边安慰燕王道:“是是,老奴已经安排好了,燕王放心。”
燕王仰天,呼出一句:“他不会怪为父绝情吧?”
“不会的,燕王为霸儿谋划深远,霸定能理解,段先也肯定从旁劝说。”
燕王缓缓的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水划过,平伯慌忙触摸鼻息,还好,只是又昏睡过去。
少顷,世子入内。“父王,该进汤药了。”慕容儁侍奉他床侧。
燕王睁开眼睛,久久的看着世子。只见他这接连几日衣不解带夜不安寝,蓬头垢面也苍老了不少。
燕王无力的仰面长叹道:“儁儿,孤之前对你未有多称赞之语,为父深以为憾,咳咳。”
儁儿素来冷峻,眉头忽的一展,此时脸上也难得的露出哀伤之情,悲切道:“父王,为君王者当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声,王心似海,儿臣深知。”
“立汝为世子之时,乃是燕国飘摇之际,为绝你叔叔慕容仁篡位之念。幸赖仰先祖之灵,平叛除乱,终于使我燕国复得昌阴之象。儁儿你心素有幽怨,怨父对你多有敲打,怨这个世子之位是权宜之计,怨你母亲为段部之女,也被父亲多有申饬。咳咳。”
慕容儁听罢,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了,“父王,不要说了。父王,父王但保重身体,燕国大事还要仰赖父王。”
燕王长吁一口,“你静水流深,定能御下有方,孤生平只一憾事,乃中原未平。”
燕王艰难的招手示意平伯,请众臣入室内听诏。
燕王唤道:“封相。”
“大王,大王,”国相封弈匍匐在地上,跪倒在燕王榻前,痛哭道:“大王,臣不能随大王平天下啊。”
“王业未半而中道崩卒。”燕王吃力的握住封弈的手,再拉着世子慕容儁,让他们二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对世子说道:“今中原未平,方资贤杰以经世务,我燕国才不会重蹈覆辙。”
慕容儁郑重的点点头,“父王,儿臣阴白。”
燕王看着封弈说道,“封相,你我君臣相交数十载,卿以举族相托。卿不负我,我亦不负卿。孤今日以燕国相托,望封相能选贤任能,带领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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