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为世儿打下万世根基。”
内侍侍女皆跪下来劝道:“陛下应保重龙体,望以赵国为念。”
“无妨无妨,来人命人给朕更衣。久卧多日,手脚都重了,朕要在宫城之中走动走动。”
石虎身体日益沉重,加之体虚步沉,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常服换上。
石虎久病,这皇宫之内诸事懈怠了,一路从内廷走到西閤,但见周围杂草丛生,花木凋零。虽是暮春时节,却有悲秋之感。石虎边走边问道:“朕病之前亦召燕王回都,如今斌儿在何处?”
那侍从哪敢回话,只唯唯诺诺,称是,叩头而已。
石虎如今久病方停,已不复当年暴虐之情,或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哀,叹气道:“你不知亦为常情,须知这偌大的邺宫,藏了多少秘密,不知方能活得长久。”
石虎唤她起来,喃喃自语道:“斌儿、遵儿都不在身边,大事谁可托?”
说话间,只闻西閤处人声鼎沸,喧闹不止,石虎意欲前往。一内侍忽闯入进来,向石虎劝谏道:“前方有异样,望陛下移驾琨华殿。”
石虎却登时血气上涌,大怒道:“阉竖,这邺宫是朕之腹心,岂有危险,让开。”
石虎登临天桥,却见其下是龙腾中郎将,领二百余人的宫中护卫,齐齐拜倒在地上。
见石虎亲临,众将士群情激愤,欢呼不止。
石虎却见前面龙腾中郎将甚为眼熟,连忙问道:“你是何人?朕甚为眼熟。”
那人拱手致意道:“陛下好记性,赵王四年(建武四年)冀州八郡大蝗,司隶欲陷害家父。适逢陛下巡幸中山郡,下臣替家父伸冤,陛下不以臣粗鄙,详查民情,未有偏信,诏命道:‘此政之失和,朕之不德,而欲委咎守宰,岂禹、汤罪己之义邪!司隶不进谠言,佐朕不逮而归咎无辜,所以重吾之责,可白衣领司隶。’吾感佩陛下之宽仁海量,遂投身军旅,卫我赵国,因功积升为龙腾中郎将。”
石虎大喜道:“原是中山郡守的好儿郎,许久不见,高大了不少。汝领众人前来,所为何事?”
龙腾中郎将说道:“陛下,如今圣躬违和,诸事颇废,群臣惶恐,宜令燕王入宿卫,典兵马。”
石虎疑虑,问道:“诸位皆有此念?”
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主上发问,一时不敢回答。忽一人突然说道:“正有此意。”
闻听话语,石虎未有言,渐渐的,众护卫中群情而起,喊道:“燕王,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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