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得张将军扶持才有今日。我们都已垂垂老矣,汝尚且富于春秋,活着,活着就是母亲之愿。”
“母亲,儿错了。”石世忙向刘后谢罪。
“咳咳,”这时张豺已驻足宫门许久,看到此情此景也不忍打搅,只咳嗽。
刘后忙起身扶张豺入座,石世此时强忍着心中不满,也执师礼,轻说道:“张将军,如今情势危急,仰赖张将军转圜。”
见张将军还是有些倨傲,石世心中简直像是捏着鼻子打开陈年老醋,说道:“来来,张太保,朕要亲自为张太保铺席。”
“张豺~”刘后赶紧向张豺使眼色,张豺这才回礼谢恩。
刘后上前,忙扶着张豺牵他过来,“张将军,这邺城可有不少石遵,石闵的余党,阖城大索,把他们都给我擒了。”
那夜,李城,乞活军帅帐内,石闵刚欲睡下,只见一军士匆匆入内,向石闵禀道:“将军,上白使者来此,意欲见将军。”
“上白?!”石闵抖的一激灵,连忙唤道,“快请。”
“将军,小人拼死从上白而来,这是李大人手书,请将军过目。”那人只一进账,便伏身跪下,边说边从胸口里拿出一方帛书。只见那人一路风尘,甲胄残破,红缨凋零,脸上隐隐有血迹,一看便是从战场上拼死杀出。
“何故至此?”石闵忙扶起他上榻上休息,命人快倒水,让他慢慢讲。
其人大略言道:赵国新帝登基,如今朝政皆由张豺、刘后二人把持,政局混乱,卖官鬻爵,巧取豪夺,邺城几成鬼域。李农因与其意见相左,且有在乞活军中根基深厚,张豺甚为忌惮,意欲除之而后快。李农提前得知消息,出逃到广宗,引乞活军退守上白,如今张豺遣其族弟张离引邺城中精卒围困,李司空情势危急,特来相告。
石闵赶紧打开李农的帛书,其书曰:闵兄足下,农再拜言:石虎新丧,王纲不振……邺城凶险,中宫昏虐,张豺擅权,卿若入都,形势可危……若引大军以自保,时日不久,当清君侧以正朝纲,吾以为援。
石闵看罢,久久不语,烛火只不停的摇曳,石闵此刻心中亦是烦乱。
“将军,当奉天讨逆,剪除奸佞。否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那时,计将安出?”那使者站起身道,“将军身后有这数万大军何事不可为?今张豺得邺城之众,已经大举兴兵,李司空受兵戮,形势堪危。若张豺坐大,岂不是要将你们,一一剪除。”使者拱手正色道,“夫功者,难成而易败;时者,难得而易失也。时乎时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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