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故而历朝历代皆重兵以固守此城,防备北方戎狄来犯。
燕赵交手屡世经年,赵国为避燕军之兵锋,也大肆增建,守军皆为强兵悍将。其国内有梁犊之乱,蓟城守军虽多,赵帝石虎却也从未有一丝调动之念。
赵虎其人虽残暴,但颇知兵事,知赵国之边患在燕国。若一旦攻破蓟城,燕国铁骑,如排山倒海之势,饮马漳水,不可抑制,至抵大河,赵国腹心将有大祸。故而强令蓟城之军不可轻启。
那知石虎死后,赵国乱局已是愈演愈烈,蓟城镇将石冲,竟不顾身后燕军强敌,也南下中原,来夺取皇位。何也?
原是石冲已然听闻赵帝石世被石遵所杀,石冲亦为石虎之子,徒何甘居人下。
时值初夏,北境的旷野上的青草刚刚泛绿。“驾,驾驾”,一辆马车行驶在燕国境内的宽阔平整的官道上。此车精致,是为油壁车,一看等级不低,来往的行人纷纷躲避,但说来也奇怪,不似其他王侯贵族的车辆,车夫小心翼翼的驾驶,生怕撞到旁人,车轮四周放置蒲草,生怕有一点颠簸。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开道。风一整吹来,却把帘子吹开了,车中一婢女忙拉起来,对这一孕妇说道:“段夫人,如今身子渐重,可切莫着了风”。
车中的段先大急道:“车夫,快点,再快点。”
车夫却也急迫,但无奈道:“夫人,不能再快了,再快了我怕夫人身子撑不住。”
说话间高弼骑着马赶到,“夫人,前面已到都外十里亭,是否稍作休息。”
车中的小敏也抱怨道:“赶了这么多路了,夫人吃得消,这腹中的小公子不知道吃不吃得消。”话音刚落,只见腹中的小儿踢了段先一脚,顿觉腰酸。
段先摸着肚子,爱怜的说道:“你是不是也累了。也罢,稍事休息,权且传书给都中的慕容霸,我已到城外十里让他不必担心。”
一行人在凉亭之下休整。车夫赶去为马食草喂水,小敏从旁侍奉,高弼将马拴好,也赶了过来。
只见高弼坐下来,边整理衣襟边没好气的说道:“夫人,等你见了慕容霸,可不要说我没拦你。这徒河到龙城这么远的路,我可真担心路上有什么好歹。还好已经快到燕都了,万一路上出了点事,我可担待不起。”
“好了,这次不怪你,”段先却也有一丝不悦,“平狄将军慕容霸,北平太守孙兴,徒河都尉孙泳,他们三人一起上表劝谏燕主出兵,军政民三位长官齐心,岂非有失考虑。这才多久,这慕容霸尽得徒河士卒之心。入都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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