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殿让与石韫冉闵这对新人。
此时外面华灯初上,静谧安详,红烛掩映着红色的帷幔,与红色的合欢,将椒房装饰成一个红色的茧房。
时辰已到,众宾客渐次退出殿外,唯见栗特康还在杵在哪儿,石韫不解的问道:“孩子,你在想什么呢?”
栗特康只支支吾吾道:“我,我,我要保护公主。”
石韫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说道:“你去吧,这边没有坏人。”
栗特康走后,却见冉闵看着她,许久冉闵说道:“好久都没见你笑过了,没想到,你却对这个孩子却是这么上心?这是为何?”
石韫只又恢复了之前平淡的神情说道:“杀胡令下无差别,他父母皆死于乞活军之手,雏儿能留一个是一个吧。”
听到“杀胡令”这三个字,冉闵心中一阵悸动。
冉闵直视着她,只正声说道:“冶乱用重典,若非如此,岂能肃清孙伏都,刘铢等人流毒。我诚是不得已。”
“惩冶祸首即可,奈何尽杀胡人,还,还有孩子,若你得大位,我国之五胡百姓也是你的百姓。”石韫越说越激动,只跪下来说道,“臣妾求你给他们一条生路。”
冉闵看着石韫,也是泪眼婆娑,只从胸怀中缓缓拿出那方手帕,石韫抬头也看到了,一时之间也怔住。
“我自始自终都没忘,哪怕心中射进万千利箭,遍体鳞伤,只要是你石韫,对,只要是你,我总是对汝石氏一族,纵使石氏屡次负我,对这诸胡留有一丝仁慈。但是我是乞活军首领,那日死去的万千将士,若对你们骤而释之,岂能服众。我若登基当矫枉过正,五胡共处当不复刀兵相见。”
“对,你说的对。”石韫紧紧握着他的手,说道,“是我石氏负你,高力大乱,汝力挽狂澜。汝扶保的石遵,本就答应立你为太子,是他咎由自取,石鉴主谋又对你施以加害,石鉴却又苟活于今日。只是更改名姓,是石氏一族负你。”
冉闵只低头道:“杀胡令,我诚是不得已。”
“嘘”石韫只用手指将他的嘴唇按住,却是有点少女的羞涩,“如此大喜之日,你不要说了。”
「“太子殿下,臣弟无能,属下失手还望太子殿下恕罪。”在石韫的寝殿之外,石鉴向太子请罪。
石宣只懒得看石鉴一眼,“你做事不密,没有勇略,此次南征沔阴之战我诸路都建功勋,独独你这一路丧师辱国。看来父皇没有错怪你,是你自己不争气。”
石鉴只堆笑道:“那是,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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