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打断道:“恪弟忠虑纯良,我深知。然殷鉴未远,孤不早做谋划,若被奸邪之人利用,恐生肘腋之变。”燕王此时语带机锋,凛凛有寒意。
慕容恪急道:“臣弟愿为霸公子作保,霸公子绝无二心。”在燕王脚下俯首。
“玄恭,快快请起,孤不曾疑心你。”随即燕王反问道,“然我慕容家三代以降,兄弟相残,手足相争,只这王位,付出的代价还少吗?”
昏黄的余晖直从殿外刺进来,只映着旁边的礼器,编钟熠熠生辉,大殿的立柱半明半暗,殿内是一阵魔幻的神彩。燕王对冕琉在前,气度威严渐现。
“先王在世,因慕容昭慕容仁之乱,我燕国三年内乱。慕容仁裂土分疆,割地称王,大辽河以东之地不复我燕国所有,形势衰微至此,加之三家攻我棘城,几欲有亡国之危。远祖慕容廆,其弟慕容耐篡夺政权,图害慕容廆,差点身陷毒手。致使慕容廆出逃三年,若非天命眷顾,慕容耐身患重病乘机复位,慕容廆几欲客死他国。”
燕王隐隐有些薄醉,只一把抓过慕容恪的肩膀,搂着说道:“恪弟,在辽东之事,国中风言不绝,汝知道我这世子怎么得来的吗?”
慕容恪顺承这燕王的意思,言辞卑微,说道:“王上,此中秘辛,涉及国本,臣弟不听也罢。”
“无妨,无妨。”燕王抚摸着御座,回头痴迷看着御座后面的龙首,笑道,“当年慕容仁之乱危机,情势难明,父王为预备身后之事,不使江山动摇,孤未满十六即为世子,以备父王遭遇不测,延续我慕容家基业。”
“大王,臣弟深知,我王为我燕国殚精竭虑,耗费心血,臣弟深以为服。”慕容恪被燕王的言语说的亦有些动容,“王兄,父王知人善任,所留诸臣,皆是忠贞之士。国中诸臣克思图报,以报先王恩典。大王秉承历代燕主之志,如今我燕国席卷南下,中原唾手可得。”
燕王也稍稍欣慰了,言道:“孤终不负我先王之宏愿,幸哉。”随即燕王脸上露出一丝哭笑,“可谁曾想,那阿六敦,深受父王恋爱,传言道:‘此儿阔达好奇,终能破人家,或能成人家’。故而名为霸,王图霸业的霸。”
“咳咳”许是饮酒过度,咳嗽不已。“燕王之心,深远似海,孤为世子之时,每每听说先王有立霸弟为世子之念,若非其年幼,咳咳。”
慕容恪忙上前搀扶道:“王兄,切莫心忧此事,父王所立王兄乃英明之策,且看今日之天下,有何人可与我燕国争锋。”
“对,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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