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相逼,诚使世人寒心。”
谢尚不愠怒,只言道:“如今多事之秋,为防不测,勿怪。”随即示意旁人,将甲胄之士尽去。随即命人道:“赐座。”
姚襄只一拱手道:“多谢仁祖(谢尚的字)。”
闻及只称谢将军的字,陈逵怒目而斥:“大胆,我尚且称呼谢将军,你怎可直呼将军名讳。”
姚襄眼睛看着谢尚,不及旁人,言道:“将军待我以朋友之礼,我亦待将军以朋友之礼。我称谢将军字,岂非以朋友待之。”
姚襄见也不见陈逵,只道,“将军仁德待士天下闻名,若非旁人无心,岂不是让将军落得一个怠慢士人的名声。”
陈逵刚要发作,谢尚只示意其稍安勿躁,只笑称:“素知姚将军有勇略,岂不知也是巧言令色之徒。”
姚襄只拱手对道:“‘进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我羌族之众虽名为戎狄,自汉末以来,迁居陇西百年。武帝之后,世居中原以历三世,胡汉杂糅不分你我,中原之礼乐文教,吾辈无不乐学而云从。且我而来,非为求将军,而是助将军。”
“助将军?好一张利口。”戴施从旁站起,只质问道,“汝等一连数败,只苟延残喘在淮泗之畔。粮食枯竭,兵源枯竭,加之祖居之地以被苻氏所占。天地之大,几无汝羌族之容身之所,若非晋室宽宥,许其父亲纳降以归我。汝等已是孤魂野鬼,死无葬身之地。”
姚襄只略一暼道:“虽然我军屡败,然如今羌族之众纵横中原数十载,南征北讨不计其数。若非家父讨梁犊,石氏岂能今日才灭。我羌族虽逢一时败绩,然我非我羌人战不力,实乃气运不及。”
陈逵只反讽道:“素知夷狄之人知小礼而无大义,畏威而不怀德,今之一见果真如此。汝父已死,汝却秘不发丧,仗姚弋仲之名四面征伐,却皆逢败绩。向使我晋军势衰微,汝岂非要兵戈南向以渡淮水,窥我王幾。”
姚襄毫不必然,反驳道:“吾等羌人起于陇西雍凉之地,本意非图中原。今中原失序,石氏倾覆,吾等何以为托?先父临终之时,叮嘱我当尽臣节,无为不义之事。我羌族不愿与晋室为敌,只和中原四方互相交攻。向使石氏不灭,石氏逆孙冉闵不叛,氐人势大。吾何以孤身南渡以会汝。吾之羌人只愿西遣以入函谷,复入起家之地,至于江南之地,非吾之所愿也。”
姚襄只近前一步,向谢尚单膝跪下,拱手道:“今氐人苻氏方强,已据三秦之地,其势已成,其狼子野心不止于此。吾等羌人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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