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孙郎中莫非以为我们是些土匪吗?今日杀上独山寨,就是为了谋些钱财?”
孙靖咽了一口唾沫,心道难道不是吗?难不成你们还是替天行道,杀了黄则这个独夫,事了拂衣去,不带走一文钱一匹锦吗?
“孙郎中不必疑虑,你见了我家首领,自然会明白一切。”岳腾道:“家里您也不用担心,不会有人敢踏进孙家一步的。”
孙靖深吸了一口气,人家已经上门指名道姓了,自己要是不识趣,那可就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他可不认为岳腾带着好几个人来是为了表示对自己的尊重的,如果自己不答应,只怕就要绑了自己去了。
随着这个叫岳腾的凶汉走到了县衙,也就是早先的黄府之外的时候,隔得老远便能清楚地看到一颗脑袋被悬吊在旗杆之上。
也正是这颗脑袋被悬挂起来之后,独山寨最后的抵抗也宣告瓦解。
即便是雨一直在下,雨水不停地将鲜红带走,但总是不知道又从那里流过来又一波鲜红,没完没了,将县衙前的街道染得艳红一片,腥气扑鼻。
踏进县衙的大堂,看到屋内的几张熟悉的面孔的时候,孙靖一下子全都明白了过来。
杨万富。
鲁贵。
半年之前,这两个人来到了独山县,想要购买铁矿,在最初的那段日子里,黄则对他们是相当欢迎的,宴来宴往,而自己也在被邀相陪之列。
只不过后来这两个人交了钱之后,一切便都变了。
黄则吞了人家的钱,却不愿履行合约。
原本以为这只不过又是黄则那些无法无天的事情之中的一桩,但当真想不到,这一次他撞上了铁板。
这些来自汴梁的商人,果然非同寻常啊!
不说他们那些恐怖的武力了,光是对待这件事情的手法,便能看出他们的了不起来。
半年时间,他们足足忍了半年时间啊。
而在这半年时间里,他们恐怕把独山县的方方面面摸了一个清清楚楚。熟悉独山寨的地理以及兵力布置这些事情都不用说了,光是他们连黄瑞黄安都弄了出来,便代表着他们对独山的情况已经相当了争。
当然,这里头也包括了自己。
这的确不是一股普通的匪徒,他们要的不是黄则的财产。
如果说早前他们要的只不过是独山的铁矿的话,那现在,他们想要的,只怕就是整个独山了,要不然,黄瑞黄安和自己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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