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铁鹞子冲上了浮桥,桥另一头的宋军不得不砍断了浮桥,浮荡而去的浮桥截断了铁鹞子攻击他们的路径,却也截断了已经过河的那些人宋军的生路。
郑雄不忍再看对岸那些哀嚎的宋军。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宋军想要活下来,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投降。
而他们一旦投降,必然就会被掳入横山以北,这一生,想要回来的希望可就不大了。
而对岸的宋军也正如郑雄所料,在屠刀和汹涌的河水的双重夹击之下,他们放下了武器,投降了。
白底黑字的萧字大旗矗立在河岸边,萧定横刀立马。
一河之隔,郑雄的中军大旗亦在河风之中飘荡。
两军主帅,隔河相望。
上一次相见,是萧定从河北回京中路过郑雄主政的滑州,那一次,萧定是作为晚辈去拜见了郑雄,而郑雄也因为上辈的关系不吝于对萧定言传身教,说了不少的体己的话,
万万没有想到,再次相见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一场生死相搏。
郑雄握着腰刀,手上青筋毕露。
对岸,萧定翻身下马,摘下了头盔,躬身向着对岸行了一礼。
生死厮杀,那是公事。
躬身行礼,那是私情。
郑雄哼了一声,勒马转身,向着远方行去。
这一仗打下来,他损兵折将,三万人马在神堂堡下,在洛水边上连着折损,此刻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士气跌到了谷底,眼见着后勤供应也要出大问题了。三川口成为了战场,堆集在延安府的那些后勤物资,自己却是再也享用不到了。
不想全军溃散,就得马上走。
此刻,留给郑雄的路,竟然只剩下了一条,那就是往秦凤路上走,却找李淳,也只有这样,才能避过萧定有可能的追杀,才能找到补给,同时,也能与李淳合兵一处,到时候到底怎么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不过仗打到了眼前这一地步,失败已经是注定的了。
剩下的,就是看损失的大小了。
自己这边已经这样了,王俊那边应当问题不大。萧定怎么也不可能还能分兵去对付王俊,可即便王俊没事,他也没有能力做什么了!
迅速撤兵,守住延安府就是他的极限,要是再往坏处想一想,延安府守不住的话,铁鹞子的马蹄当真可以直抵京兆府之下,那可就真要天下震恐了。
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直到现在,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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