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砍人,那里有时间子,这胡子便雨后春笋般节节高了。一不小心揪下来几根,疼得呦呦叫唤,一摸,竟然出血了。
据本不是这样的。
擒贼先擒王,他们是准备去打昭通的乌蒙部罗杓,掀了这个家伙,叙州三蛮就不可能再拧成一股绳了。但万万没有想到,人家已经完成了会盟,正大举来袭呢。
这就像大家准备去一家屋里偷东西呢,哪知刚摸到人家门口,却碰见了人家大张旗鼓出门来,灯火通明的一下子就让他们无所遁形了。
后头起码有一两千叙州蛮骑在紧追他们不舍。
前方敌人更多。
这一次,似乎在撞到铁板上了啊!
“打,还是逃?”范一飞看着王柱。
“逃个娘!”王柱一张脸看起来却是兴奋得很,“干他娘的,断后的不是说追来的那几个家伙放缓了脚步吗,那咱们就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咱们冲营!”
范一飞手一紧,这一回不是几根胡子,而是一撮胡子被他拔了下来。
“冲营?”
“冲营!”王柱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之极的光芒。
“对面有一万多人呢!”范一飞提醒道。
“算个球!”王柱此刻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刚刚亲兵送来的一个羊脑袋,一边啃着一边道:“当初在北地,我跟着秦将军只有五百骑兵,就冲过辽人上万人的大营!叙州蛮,嘿嘿,老子真还没有放在眼中。”
范一飞是斥候出身,可以算是宋军最好的那一批斥候,而王柱,却是专门那种攻坚拔寨的先锋军出身,两人在战术的运用之上,存在着最本质的差别。
遇到强敌,王柱想得是迎面硬杠,范一飞想到的是先避其锋芒,然后再伺机出击。
说不上谁更技高一筹,有时候转进是为了更大的胜利,但有时候在战场之上,就还真正需要王柱这样头铁的家伙。
他们,往往能在最意想来到的地方出现,然后一举改变战争的最终结局。
“如果冲营,不干掉罗杓,我们明天就死定了。”范一飞低声道。
“如果逃跑,我们会死得更惨,而且会为人耻笑!”王柱道:“我们已经深入叙州,他娘的,叙州蛮可不是宋地,这里,连娘们娃娃都凶悍得怪,我们要是一逃,部队极可能散架,到时候满山遍野被人赶鸭子,你觉得我们逃得出去吗?”
范一飞摇摇头。
“所以呢,不如行险一搏。成了,咱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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