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啥都没有了。
活着,便有可能升官晋爵。
怕死的当然是升不了官。
但勇敢的,也不见得有机会升官儿。
能不能升官,有时候还真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就像你丢下色子,永远不可能知道他的那一面会向上。
不过,作弊者除外。
不管这一刻这些蛮骑在想什么,第一排的那些用身体顶住大盾的家伙们甚至歇斯底里的大吼着,想用吼叫声来减轻自己的恐惧,但预料之中的沉重撞击并没有来临,马蹄声从身前掠过的声音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王柱掠阵而过。
他拔出了腰间插着的一根竹管,弯腰,蹬里藏身,就着地上燃烧的火星,点燃了竹管上垂着的引线,然后翻身,再度出现在马鞍之上,用尽全身力气,把那竹管向着那面飘扬的王旗扔了过去。
与王柱的动作一样,突出来的天狼军数十骑无一例外的都做出了这个动作。
罗杓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下意识地却认为那必然是极其危险的东西,他麻溜地了下了马,然后周边的护卫们一涌而上,盾牌咣咣有声地聚集在了一起顶在了脑袋之上,形成了一个盖子,将罗杓遮盖的严严实实。
这反应,这动作,不得不说,不愧为是劲旅。
然后,爆炸之声便来了。
如同晴天霹雳!
不是一声,而是一连串的晴天霹雳在步卒军阵的上空炸响。
先乱的不是那些排得整整齐齐的步卒,虽然竹管落地爆炸的地方情境有点惨。
有的人飞了起来。
有的人委顿在地,看不出伤势,却口鼻鲜血狂流。
他们之所以没有乱,是因为这一刻他们都傻了。
耳中嗡嗡作响,眼前星星飞舞,整个大脑在这一时间成了空白,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的能力。
所以,他们没有动。
不过王柱也没能按着预想中的战术,一个小弧旋之后再拐回来重新冲阵。
因为最先乱掉的,是那拦阻他们的上千乌蒙骑兵以及反应过来的从左右两翼源源不断压过来的其它叙州蛮部族的骑兵。
他们的马,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连绵密集的巨响,特别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上。
一瞬间,这些战马集体狂燥了起来,骑士失去了对这些战马的控制。
而本身这些骑士在这一刻,本身也是有些迷茫的。
战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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