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部回来再说吧!”邬惊看着中年头人,道:“邬壮,杀牲畜。”
“好!”中年头人邬壮大声道。
站在茅草屋的门口,耳边传来了牲畜临死之前的哀鸣之声,部族里却没有人因为马上能吃一顿饱饭而欢呼,反而哭泣之声更大了一些。
对于他们来说,宰杀种畜母畜,那便是在宰杀他们的未来。
今天吃饱了,明天又该怎么办呢?
明天该怎么办呢?
邬惊已经想好了,而且族里另一个实力派头领邬壮也与他达成了一致。
当然要另寻出路。
岂能束手就缚?
没有谁会想到,说是去借粮的邬惊半路之上开了小差,拐了一个弯,潜入到了贵州路上,先是见了毕节知府罗纲,然后又径直去了贵阳府,见到贵州之主萧诚。
邬惊准备投奔贵州路了。
虽然芒部落到如今的下场,就是萧诚一手造成,但看到了马湖部、南广部如今过的那般滋润的日子,邬惊觉得过去的仇恨,都可以放下了。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他不能坐视芒部被人吞并,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族里的老人们因为缺粮,而一个个的绝食而亡。
他见到了萧诚,对方的开价让邬惊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不但对于邬惊邬壮有了很好的安排,便连整个芒部,都可以返回他们的家乡,回去之后,官府会重新给他们划分土地,草场,会给他们建起房屋,分给牲畜。萧诚甚至于向他们承诺,在官府的扶助之下,最多一年,芒部的日子,便能直追如今的马湖部,南广部。
邬惊答应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夜里,一个叫吴可的大宋官员,带着他在那个叫花间楼的地方,亲眼目睹了马歇与盛禄的那一场夸张的斗福。
上万贯的钱财,只是为了睡一个女人一夜!
那玩意儿镶了钻吗?
花间楼里那些琳琅满目香气扑鼻的各式各样的食物,邬惊好多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在那里,邬惊就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乡巴佬。
而更可气的是,明明马歇、盛禄在几年以前,也比自己高明不了多少。
可现在,他们甚至连眼角里都不再有自己的影子。
次日在安抚使衙门里碰到的时候,很明显,他们已经完全认来得自己了。
不过三年而已,双方的际遇,已经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了吗?
在牛马市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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