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一脚踢出去,柳五爷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于是一切都清静了。
“你们也都听到了吧?”王俊叹了一口气:“你们跟着我来河东,当真是倒了八倍子霉了。本来还以为能给你们一个好的前程,现在看来,会搭上你们的性命。”
十几个金枪班直都是神色惨然。
“好歹也跟了我一场。”王俊道:“接下来你们带着这个废物出去投降,这样也许还能活着回家。”
“都钤辖,你呢?”一名金枪班直颤声道。
王俊嘿嘿一笑:“我,你们就别管了,我一个人,说不定能跑得更快,逃得更远。今天晚上我便走,大家要是还念旧情,全在这林子里熬到天明,再带着这个家伙出去吧!”
说完这些,王俊走到马边,取了一皮囊水和一皮囊干粮,然后提着刀,背着弓箭,大步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往前,便是绵延不绝的大山。
柳全义对于王俊的走脱,并不是太在意。
一个孤家寡人的将领,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而且这里可是河东,他要想抓得人,就没有抓不到的。
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现在唯一要紧的就是死死地封锁住陕西路方面去通道,免得万一这家伙侥天之幸跑脱了,到了张诚那里,引起张诚的警觉。
至于其它,还真是无所谓。
等到大功告成了还是没有抓到这家伙,便是放他一条生路又如何呢?
上天有好生之德!
阿弥托佛。
张兴乾这段日子瘦了一大圈,毕竟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连续跑了两趟陕西路。
信,已经送过去了。
正如司超所言,自己拿着罗相公的信送到了小张太尉的手中,并没有引起丝毫的怀疑。
而小张太尉也丝毫不出柳全义的预料,已经踏出了上当的第一步。
张诚无条件地相信罗颂。
而他也无法想象河东现在的情况竟然已经到了这一地步。
罗颂已成笼中鸟。
而他,可是大宋都堂相公啊!
张兴乾知道,当这封信由自己亲手送出去之后,自己便已经被牢牢地绑上了柳家的战车,再也无法脱身了。
而这艘大船一旦启动,便也绝无可能停下来,要么成功,要么毁灭。
而自己,只不过是船上一个不起眼的小铆钉而已。
他忧伤地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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