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后堂传来了有物坠地之声,众人有些毫升诧异地转头看向后堂。
便连萧诚也有些惊讶。
但片刻之后,众人却是纷纷站了起来,面向后堂躬身为礼。
就连萧诚也是如此。
因为此时,出现在那里的,赫然便是马上就要登基为帝的赵安,此刻他脸色绯红,眼眶含泪,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赵安到贵州路的时候,不过二岁刚出头,眼下十年不到,虚岁刚好十二。但在众人眼中,自然还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少年,大家聚在一起商议军国大事,也没有人想到要不要请新皇帝来听一听。
普通百姓们对于皇帝会有一种莫名的崇敬,认为他们是天上星宿下凡,是上天选定的天选之子,但在这些重臣面前,大家却都清楚得很,皇帝,也是凡胎俗子,只不过投胎的时候投得好而已,真要说才能,指不定在朝中随便扒拉一个都要比皇帝强。
要知道,赵宋以来,皇帝差不多生下来就是皇帝了,而朝中的那些大臣们,那一个不是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披荆斩棘走过来的。
哪怕就是那些豪门贵胄,起步比一般人高许多,但家族的帮衬,也基本上只停留在五品以前,过了这个坎,对不起,家门的影响力已经大幅度减弱了,最终能不能再往上走,靠的还是自己的能力。
当然,豪门贵胄这样的家世,稍稍占一些便宜罢了。
但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礼节之上,却是要做得足足的,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一屋子的朱紫躬身为礼,赵安上前一步,扶起了萧诚,然后再虚虚地扶了众人一把,请了诸位大臣平身之后,这才道:“刚刚首辅说,天子该守国门,安虽年幼,却也深以为然。安还想再加上一句,不知可否?”
赵安转头看向萧诚。
萧诚微笑着道:“官家尽管说。”
“天子该守国门,君王应死社稷!安愿守国门,死社稷。”年幼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却是把绝大多数人轰炸得有些头昏目眩。
这几句话,可不仅仅是赵安的政治宣言,往深里想一层,这里头又何尝没有包含着对太上皇以及前头皇帝的讨伐之意?
要知道,太上皇赵琐和皇帝赵敬,全都是向辽国请降的。
赵安的这十二个字,却是向天下宣告了赵琐与赵敬两人不堪为大宋皇帝,这是从根儿就否决了他们。
如果以后新朝当真北伐成功了,这二位,只怕连入赵家宗庙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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