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副使,韩宏。
信阳韩家是萧氏的姻亲,东京城破之后,韩氏嫡系一支逃往了西军投奔了萧定,而另一支庶族却是奔南方投奔了萧诚。眼下,却是旁枝出身的韩端成为了大宋的礼部尚书,比起嫡系一支却是要风光太多。
与当年的东京一样,现在的江宁,也是没有宵禁的。
「我想起来了!」拓拔扬威突然大叫了起来,却是把身边的韩宏吓了一跳。
「将军,您想起了什么?」
拓拔扬威一扬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凝视着韩宏道:「自从来到大宋之后,我总是觉得眼前的大宋,与过去的大宋有些不一样,但却又想不出到底那里不一样,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有什么不一样?」韩宏有些迷惑,「在我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大大不同!」拓拔扬威道:「多年以前,我在东京之时,见到大宋男儿,长袍高冠,熏香簪花,以此为美,喜作华文,美诗,风流自赏以为雄。倒是那纠纠男儿甚是少见,便是偶尔见之,也尽是不得志之辈,在那些读书人面前,唯唯喏喏。」….
「大宋以文御武,文人地位高而武人地位低,一向如此!」韩宏笑道。「这是当年太祖太宗订下的国策,王爷不是也说过,正是这一策略被执行了几百年,从而将大宋男儿的豪气给阉割了吗?」
「可是这一次在江宁,你看到了这等熏香簪花之辈吗?」拓拔扬威问道。
这一问,韩宏倒是醒悟了过来。
「熏香簪花之辈没见到,倒是负弓挎刀之辈,随处可见。看来一场亡国之痛,已是让这江宁新宋改弦易辙了。读书人不吃香了,反倒是勇武之辈要出人头地了。」
「倒也不是如此!」拓拔扬威道:「当年萧崇文曾跟我说过一件事,他说一个民族想要兴盛昌达,必然要文明其思想,野蛮其体魄。现在,他当权了,终于可以将这样的一个理想贯彻到他的治国方略中去了。你看看现在的贵州路,云南路以及两广诸地,这些率先受到他影响的地方,是不是正是这样?」
「在我们西北之地,野蛮其体魄倒不用说,但文明其思想,可就难了!」韩宏笑道:「便是将军您费尽心思弄出来的党项文字,如今又有多少人族人会认会写呢?」
拓拔扬威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今西北之地的形势太过于复杂了一些。不管是那个族裔,都很难占到绝对的优势,之所以到现在还保持着一定的强势,能力抗辽国数十万大军的挤压,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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