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
张廷玉只不过慢了半步而已,有人已经紧紧的跟在了邬思道的身后。
若是玉柱在场的话,一定会脱口而出:胡凤翚。
胡凤翚是年羹尧的妹夫,老四侧福晋年氏的姐夫。但是,他更是老四的心腹。
当年,邬思道和玉柱交往的过程,胡凤翚尽收眼底矣。
胡凤翚把这些往事,都告诉过老四。
老四起初心存疑虑,并未重用邬思道。
后来,随着邬思道的算无遗策的才华,不断的展现出来。
又加上,老四是从死囚牢里,将邬思道救出,这才慢慢的信任了他。
不过,骗出新军的大事,实在是太大了。
为了保险起见,老四还是派胡凤翚陪着邬思道一起来了。
当然了,名为陪伴,实为监视。紧急情况下,胡凤翚可以先宰了邬思道。
三官保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德兴的营帐,亲兵撩起帐帘,他一马当先的进去了。
帐内只挂着一只灯笼,三官保借着昏暗的灯光,定神一看,好家伙,德兴果着上身,正仰面朝天的打呼嚕,显然是睡得十分酣畅。
帐内酒气熏天,夹杂着呕吐后的恶臭味,令人完全无法继续呆下去。
“哼,几杯黄汤,就误了大事。”三官保很想拿起鞭子,狠狠的抽死德兴。
但是,德兴是近支宗室,不是三官保想弄死,就可以弄死的。
“都统,何必与他生气了,不如叫了他的手下,去大帐听令便是。”邬思道再次提出了合理化建议。
三官保皱眉一想,嗯,甚为有理,便命身边的戈什哈,去叫德兴手下的两个标统,去大帐那边听候差遣。
下令之后,三官保赶紧从德兴的军帐里,逃了出去。
狠狠的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之后,三官保这才缓过劲来。
往回走的时候,张廷玉察觉到,中军大帐四周,好象有些不对劲。
照道理说,守营的亲兵们,难道不应该昂首挺胸么?怎么全都低下了头呢?
但是,三官保没吱声,胡凤翚也没说话,邬思道也没注意到这个怪现象。
张廷玉就有些犹豫了,该不该提醒三官保呢?
实话说,张廷玉精通权谋,却不懂军事。若是胡乱插嘴,就怕惹人耻笑啊!
“贝子爷,您方才说,要去巡视大营,怎么往回走了?”张廷玉最终决定,还是挺身而出,提醒一下三官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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