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有些书呆子气,但做事很踏实,也不喜欢多事,每天做完自己交代的差事以后既不出去喝酒,也不出去游玩,只在办公桌上摆开笔墨纸砚磨炼自己的书法,而一旦进入忘我的状态以后就算是泰山崩于后、麋鹿戏于前也不为所动,那种全神贯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专注度让他这个苦读二十年考中进士的人都感叹不已。
点评完了萧让,时文彬又看向了张文远,这家伙送给自己的蜂窝煤炉子十分好用,自己的小妾十分喜欢,先前高克疾向他请示说要让他也参加今天的宴会时,他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见他此时正咬着笔杆子做冥思苦想状,就笑着说道,“这个张文远以前虽然也有点儿学问,但从不以诗词见长,听说这次去府里公干却被人邀请参加了一次文会,还做出了几首好诗,也不知是真是假。”
箫谦就是济州人,对一个月前的那场文会也有所耳闻,见大老爷问起这事就笑着解释道,“下官也有所耳闻,还特意打听过此事,不料却是真的,下官尤其喜欢那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说的不就是我等吗?”
众人哈哈大笑,县丞何道生也笑着说道,“这人自从经历那场牢狱之灾以后确实改变了不少,不仅勇于任事了,连诗文的水平都提高了不少,大老爷治下能涌现此等事迹,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马屁拍得润物细无声,时文彬心里很是受用,捻着胡须说教道,“老夫到任之初就曾教谕尔等要怀有仁爱之心、恻隐之心,要心存仁慈之念,遇有诉讼当先辨明是非曲直,不可轻易决断,汝等当时不以为意,总以为乡民凶顽,不可教化。如今在老夫的教化之下,咱们郓城县虽不敢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却也涌现了张文远这种知错能改的典型,何幸之有也!”
众人连忙点头称是,声称谨遵大老远的教诲,只有高克疾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正在装鹌鹑的张文远,心说好你个张三,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磨蹭啥,咋还不把你的作品送上来啊?
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便宜老祧,高克疾觉得有点儿荒唐,但听黄氏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也就理解了,今天特意把叫他来赴宴,就是想找个机会把他引荐给时文彬,如果能入他的法眼,自己在这里也会留下一点儿香火情。
小老祧啊,老夫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而另一边,张文远还在冥思苦想,和赵小波谈了两年恋爱,自己耳濡目染之下还真背了不少,加上小时候被语文老师强迫背的《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自己肚子里确实有不少存货,但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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