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
夫子讪讪一笑。
“只是心里想着,这就要走,嘴里多留些人间的味道嘛!大好河山啊!从前总觉得看了几百年看够了,现在要走了,却发现,还是想要多看几眼。”
扫视天下一切,也将圣贤庄输入眼底。夫子摩挲着腰间的玉牌,几经挣扎,还是不愿意将它摘下。那玉质是街面上最为普通不过的,只需要一两银子便能买上十几块,但身为天下共师,唾手可得一切的夫子却将腰间的玉牌视如珍宝。
一身的修为“浪费”在了叶小碟的身上,一身的气运还给了天下人间,甚至那平日里总拿在手中的短棒都有了归宿,唯独腰间的玉牌,夫子几次三番都没能摘下。
“先生赐下的,我就带着了,总要有个念想不是!”
夫子嘿嘿一笑,略显无赖。而后感受到书斋之下的异动,立马出声呵斥。
“你们两个别以为老子要走了,你们就可以出来蹦跶!那几个小的虽他们去咋呼,但你们两个,等有本事破去老子的禁置,再去找你们主子去吧!”
伴随着夫子的声音落下,已经被强制留在圣贤庄做客的武姒幽跟花解语他们周围的封印有加强了几分。
夫子留下的禁置在武姒幽和花解语的努力下已经松动,两人本以为有了重见天日的希望,但夫子的这一手,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生无可恋。
“红杏枝头春意闹,云破月来花弄影。师弟,此去你我便不再见了。”
严瑾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对着夫子的背影行礼。
“师兄莫要怪我,您若不在,叶小碟那臭小子对这天下又会讲几分情面?终究是修了冥王经,他的心性我可不敢期望。”
夫子哈哈大笑,毫无征兆的,也没让人有任何准备,笑声落下之后,书斋、圣贤庄、天下、人间,再也没有了夫子。
严瑾起身对远空的星芒躬身行礼,久久不愿起身;圣贤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物,对着远空行礼;天下读书人,或是心念所致,或是有感而发,皆是站立遥望天际,不知所谓……
打的难解难分的宇文乾和叶小碟,忽然心有所感,两个人各自退到一边,遥望远方,那已经比斑点还小的身影。
“终于走了!”
宇文乾脸上狡黠的笑容有些不符合他现在的年龄。
“终是要走了吗?”
叶小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尚存一丝难掩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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