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得匆忙不曾带给你什么物件,随身的只有这块汗巾子,秦郎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怎可?”慕秦推搡道。
“秦郎口口声声说原谅我,却不肯收下我的东西,教我怎么信你?”
“泽郎总是这样轻易把这等贵重的东西赠予别人?”
“天么!天么!随你出外去打探,燕三郎何时拿汗巾子赠予他人?秦郎,你可是头一份儿!”
慕秦鬼使神差的接过汗巾子,到里间儿收了起来,又在自己的妆奁里取了个百合花纹鲛绡。
“这个是我绣了一半儿的,针脚还不够密实,泽郎若是肯将就就拿走吧。”
燕泽银立刻抢到手里细看,“秦郎这等心里手巧呢?”他忙把鲛绡揣进袖口中。
“好了!快随我回前厅去。”
“是是,我听秦郎的。”
“你切记……”
“秦郎不必说,我自由分寸,只有一点我定要问清楚。”
“泽郎但说无妨。”
“日后,我还可以私会你吗?”
慕秦莫不言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燕泽银。
“秦郎不要为难,反正你与我姐夫是莫逆之交,只要你去我们燕府都会见到我的。不然……待我哪天溜出府来,偷偷寻你出外玩乐。总之,只要你不厌烦我什么都好说。”
慕秦仍不言语,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他仿佛被燕泽银施了法术。当燕泽银在他面前退去衣衫的那一刻,他的身体里划出一道暖流,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那奇妙的说不出清楚的感觉。
那日燕泽银随徐墨卿回到府上恰到掌灯时候。九灵早在西角门那等候,打发出去的丫鬟第三次跑回来,回秉道:“灵官儿,夫郎爷他们回来了!”
九灵悬着的心才肯放下,一众小厮儿丫鬟前后簇拥着马车,在西角门忙乱一阵儿终停当下来。
燕泽银嚷着要吃东西,徐墨卿却拉着他先去往木李楼。他多日没有来向燕乐施请安,今日虽黄昏已过,但他们毕竟是从外面回府,总该来点个卯才好。
可桃夭馆朱门已关,唯有两个小厮在门口候着。小厮见是徐墨卿来了,不敢怠慢立刻进去通报。片时书语从房里走出来,先向徐墨卿叉手行礼。
“夫郎爷,主母知您过来问安甚是高兴,可她已经在里面歇下了。”书语难为情道。
燕泽银一听就知道齐彦在里面,便脱口而出,“可是那彦哥儿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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