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兴打帘子进来轻唤主子,道:“秦主,前院儿传话来,请主子过去吃晚膳。”
“可是母亲和长姐都回来了?”
“是,今儿晚夕主母同榕主是一并回来的,好像是归来的路上碰见了。”
慕秦打理好衣装去往上房,母亲慕戴、父亲段氏和长姐慕榕皆已落座。他先给长辈一一问了安才坐定吃食。
“近来都没瞧见你出门子,日日圈在房中也不出来走走。也到了会女君的年纪,我东梁国风又不保守,秦儿怎就这般羞嗒嗒的?”慕戴皱眉说道。
段氏望了一眼慕秦,替儿子说起话来,“前不久九殿下还亲登我府门呢,秦儿有他的大好前程。”
慕戴鼻子里“哼”了一声,与慕榕对视轻笑,各执酒杯饮下一盅。
“一个‘夫’道人家懂什么?我能进到三公主门下,榕儿能进到太医院确实是因为九殿下不假,可我们秦儿也是伴在他身边多年的啊!说到底是我们慕家应得的。谁人不知九皇子不得恩宠,现如今又嫁到那燕府里去,秦儿与他交好能有什么好处?”
慕榕一听便知今日母亲定是在三公主那里受了气,不知又被哪个高官显达挤兑讥讽了。
她见二弟气得嘴唇发抖,迅速接起母亲的话,“母亲严重了,皇子终究是皇子,哪里那么一文不值!我的随从青翠这两日害疾一直卧床不起,一会子我有个出诊,带着秦儿与我同去吧。一则帮我递递拿拿,二则趁机外出透透气。”
慕戴冷眼看向慕秦,“与你长姐同去吧!正好这几夜不宵禁,街面上热闹的很!”
段氏也在一旁劝道:“秦儿就去吧!”
慕秦只好答应下来,吃下几口饭食就下了桌,又回到房中换衣裳去了。没多时前院儿就有人来叫,道是门首马车已套好,榕主催促他速速出门。
姐弟俩同坐马车出门往城西去,患者是个当朝京官的小儿染上伤风,吃了别的郎中的药一直不见好转,这才托了人求到慕榕身上。她的医术乃从段氏之母,年岁尚轻却得了真传。日常疾病信手拈来,在东梁京都也算小有名望的。
城西淮乌街灯火通明,沿着淮成河两侧蜿蜒盘踞多家铺子,酒肆、生药铺、茶楼、钱庄、当铺、绸线铺应有尽有,当然这里还有一片烟花柳巷之所。
“醉清风”便是其中之一,燕归岚与燕泽银在市井分开就钻到这里。她在这里勾搭上一个唱曲儿的小生,近期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
那小生白面粉颈狐生像,嘴巴也甜腻的很,唤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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