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到尾,绕这丰城整整三四个时辰。她们俩在这船上,时而听小生唱曲,时而吟诗作对,时而喝上几杯美酒,时而立在船头观赏两岸的美景。
“美哉!美哉!”燕归晚站在船头,看向岸上的淮乌街。
忽一艘花船与之经过,里面一众男郎纷纷向燕归晚揽手,慌得她一溜烟跑回船蓬里。
李韵和笑得前仰后合,道:“我说晚姐姐,你至于这样慌张吗?我听说之前你去花船上抓你家三郎可是很威武哒!”
燕归晚睃向她,道:“韵和,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在不认识我之前,就对我们燕家的事了如指掌了?你是独对我这样还是对他人也是这般?”
李韵和独自饮了一杯金华酒,“晚姐姐,我常在我家主母、娘亲还有三公主身边待着,这是耳濡目染呀!这京都里有个风吹草动,我想不知道都难!”
燕归晚扶了扶前额,“韵妹妹,多谢你今日摆酒设宴款待我,归晚待改日再答谢。”她说着又敬了李韵和一杯酒。
“晚姐姐不要与我客气嘛!对了,你过了这个寿诞就满二八了。上面有没有什么风向,要你什么时候正式袭爵?”
“韵妹妹指的可是我母亲的女公爵位?”
“那是自然,虽是个虚设头衔,好歹是份荣誉呢!再说谁不眼红,永享俸禄,永免苛捐杂税。”
燕归晚不语,虽然燕乐施早就暗示过她多次,燕家袭爵,毋庸置疑一准儿就是她,但她从来不敢掉以轻心。她说不上来内心是在防着谁,只是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总时不时的被拨动两下。
九莺自回到家中说与九灵,二人又跑到上房和木李楼支会一声。
燕乐施听了面露笑意,“这晚儿与李家小女君结为好友了?”
九莺叉手回道:“那女君是李丞相妹妹之女。”
“无妨,你们家主子成天不是习武就是读书,你们何时听她说过出外玩乐?随她去吧,晚夕时再出府迎迎。”
可徐墨卿听了却略显失望,不知从何时起,三日不与燕归晚相见变得十分难熬,他总是不经意间期盼着她能早些回家。可能这种变化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寥寥地走到庭院中,落寞地舞起剑。再等半晌,燕归晚掌灯前就能回来……
正在此时,甘棠轩里的一声惨叫,把沉浸在喜庆之中的燕家人生生地给拉了回来。离甘棠轩最近的关雎阁最先跑出来人,只见燕泽银带着小璞和小石快速闯进对面东厢里,东厢耳房的地上倒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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