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帮燕归晚拿过束发带,边思忖着什么。
“大年节的,朱老怎么忽然来燕家见我们?”
燕归晚听他自言自语,也思索片时,妻郎默契相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面首?”
妻郎俩不知猜测的是否正确,穿衣戴冠齐整后便出门相迎朱袖淳。那厢朱袖淳已由燕乐施亲自引着走过来。
燕归晚远远地瞧见朱袖淳的身影,便疾步跑上前去,与燕乐施一边一个搀扶起朱袖淳。
“朱老,这大年节的,总也该是我登门拜访您,怎好让您走这一遭。”燕归晚热切道。
朱袖淳呵呵地笑道:“我就是来你这桃夭馆里讨杯茶吃啊!”
只见徐墨卿也在门首处候着,朱袖淳走近了刚要给他行礼,徐墨卿已先一步请她免礼。他自己向朱袖淳微微欠身,“朱老,您里面请。”
见到燕家上下都对自己这样尊敬客套,朱袖淳倒是有点抹开嘴了。燕乐施已退出桃夭馆,她知道今日的主角不是自己。而朱袖淳在喝了两盏茶之后,才笑道:“我来此是为了年后送选男宠之事。我知道这件事是永丰王在掌管。”
万万没想到,为广纳后宫第一个踏进燕家大门的居然会是朱家?而且还是朱袖淳亲自到来,这太出乎妻郎俩的预料,尽管刚才他们已猜测出来。
“朱老,这……还望您明示。”
徐墨卿不明就里,按照以往朱家的做派,这种事要么顺其自然,要么秉公办事,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她堂堂东梁太尉这样卑躬屈膝?
“本我也不愿如此,但我年岁渐长反而开始念及亲情。我的两个女儿一个镇守在西北凉城,一个镇守在南疆泽城。欣然还好算是刚刚派往外阜,但仙然她已去了那边十多年……”
说到这里朱袖淳有些动容,“我朱袖淳二女一子过年均不在身边,这种凄凉殿下可能体会?”
徐墨卿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明白她的苦楚。可这与广纳后宫又有什么关系?他疑惑的望着朱袖淳,希望她为自己解答明白。
“我朱门宗族里这一辈恰有一个男儿名为朱谦,年十七,相貌不亚于你们家的小泽银。”朱袖淳顿了顿,“女皇陛下本也没有强迫大臣们必须相送面首进宫,但我……”
徐墨卿有些听明白了,他试探着问道:“朱老是想送给女皇一个可心的郎卿,找下时机劝说女皇,把仙然将军调遣回京都?”
朱袖淳点点头,痛惜道:“仙然一身的伤病,与晚儿无异。”
徐墨卿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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