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钟和阿肖都惊讶不已,万没想到他们妻郎敢在那悬崖之上跳下来。
“我们被狼群疯狂追逐,若不跳下来,只怕也得被那群野狼咬碎。”徐墨卿痛苦地回忆道。
他的身子还在试图向床榻下挪动,那兄妹俩已整装待发,“你就在这里好好躺着,阮三娘那帮王八蛋找不来的,我和哥哥这就回那悬崖下寻寻,不管人是死是活,只要逮住这么人影,我们一定帮你带回来。”
见状,徐墨卿虔诚感谢,恨不得要给他们兄妹俩磕头。
他们兄妹离开的这几个时辰里,徐墨卿觉得无比漫长,他像是在等待一场宣判,宣判他到底要活下去还是去死。无数想象、幻想和回忆充斥在他的脑海与心田,更有无尽的懊悔。这一趟出行,终究是错了……魂牵梦绕的生父,从小就想追逐的梦想,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几个时辰以后,等待徐墨卿的是阿钟兄妹二人空手而归。他们两翻遍了那悬崖下的每一寸灌木丛,的确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气息。他们兄妹累的满头大汗,还带着一脸的抱歉。
徐墨卿心如死水了,也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他猜想燕归晚的尸首或许是被途径的野兽叼走,成为它们的盘中餐,现在应该已成为森森白骨。最坏的就是这样的结果,那么,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接下来徐墨卿强烈的自杀欲,让阿钟和阿肖差点招架不住。两个人对他已到达寸步不离的地步。但徐墨卿从最初的不吃不喝不配合换药包扎,到现在躺在床上挺尸,整个人除了一点微弱的鼻息,真的跟死了差不多了。
兄妹俩被徐墨卿折腾了整整一日,夜幕又已降临,阿钟疲惫地坐在他的身边,心里有些生气,更多的是惋惜。
“你和你妻主情深义重固然叫人钦佩,但是不能因为她死了,你就不活了吧?要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和阿哥才不要救你呢。我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你救活,你却嚷嚷着要自戕。你说你们大老远从京都赶来,我想去凉城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难不成你的妻主死了,你想要做的事也不去做了?”
阿钟苦苦相劝,怎奈徐墨卿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道理他比谁人都明白,可别人不是他,别人不清楚他和燕归晚之间都经历过什么。
屋子里又变成死寂寂的,阿肖突然破门而入,满脸慌张道:“不好,那阮三娘带人来搜村子了!”
阿钟从床榻上一下子跳起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差不多应与这徐生有关。我看还是赶紧把他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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