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燕归晚主仆四人,重新打点好行装,继续出发,驶向边塞凉城。
翻越过那千落山,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再也不是大地秀美、沃野千里的景象,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派“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之观。
除秋生外,余下三人的伤势均未痊愈,但累日持续地降温,迫使他们不得不上路。若等下去,再降大雪,封住前行的道路,只怕他们就要被一直困在此处。于他们而言,千落山西麓实不是最佳的落脚地点。
逶迤行来,免不得朝登紫陌,暮践红尘,终在冬月前赶赴凉城境内。总归是旧地重游,一时勾起不少往事。
马车在一条黄土路上悠悠前行,远处几缕炊烟袅袅升起,再走近一些,方知是一片农户人家。
燕归晚撩开帘子向外望了望,回头对车内的徐墨卿道:“哥哥,要不要下车透一透气?”
徐墨卿已在拱厢里躺的不耐烦,得知已进入凉城境内,宽心笑道:“也好,趁此机瞧瞧边塞风光。”
燕归晚搀扶着他走下马车,摇了摇头,“哪里有什么边塞风光?只怕要让哥哥失望了。”她指向不远处,那里有几只缩在村口睡觉的大黄狗,还有一伙群正在追逐几只大白鹅的垂髫小儿。
“哎,总比碰见山贼要强。”徐墨卿感喟,“晚儿知足吧。”
他这话说的不假,燕归晚“咯咯”地笑起来。须臾,妻郎俩在原处活动一会儿筋骨。燕归晚见他仍很虚弱,关切道:“哥哥感觉怎么样?这一路都没怎么好好歇息,待我们整顿下来,可得好好养养,伤筋动骨要养百日呢!”
“这回我体会到,你之前有多烦我了。”
“哥哥又在说什么混账话?”
“一路上就听晚儿絮叨个没完没了,我怎地就那么金贵了?”
燕归晚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哎呦,我的殿下,您还算不金贵呀!”
徐墨卿一手将她揽进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骨上,在她的耳后柔声道:“怎么样?我这力气不算小吧?别这么担心我,我真的快好了。”
妻郎俩正在那儿打情骂俏,马车前的九莺和秋生也凑在一处嘀嘀咕咕,不知在讲什么私房话。燕归晚用手肘戳了戳徐墨卿,“哥哥快瞧!”
徐墨卿向车前瞥一眼,随即转过身,连带着也将燕归晚一并转过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咱们别瞧了,秋生和九莺都是脸皮儿薄的,再弄不好意了,我瞧你怎么收场。”
燕归晚睨了他一眼,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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