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礼貌含笑。
“再试试。”徐墨卿在她耳畔说道。
燕归晚试了两次,徐墨卿的手指,不知何时也抚到琴弦上,四只手并不是很默契地弹奏起。妻郎俩互相对视,继而认真弹奏起来。弹奏的正是刚刚那女子所弹之曲。
那女子感到吃惊,他们跟自己的师傅难道相识?
厅堂之后的抱厦内,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带着些许的讥笑怒意,“你们别弹啦,真是辱没我这琴坊名声啊!”
但见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位男子,着一袭莹白色袍服,衣袂飘然。披散着一头亮黑的长发,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比那刚刚弹奏瑶琴的女子,还要明艳动人几分。
他凝视徐墨卿,面带微笑,两只眼睛炯炯闪亮。
徐墨卿走下琴台,大步走到这人面前,忽然间开怀大笑。
“原来是故人!”那男子深深作揖,“周郎终于盼来殿下了。”
徐墨卿忙扶他起身,“这里没有殿下,只有徐郎和他的娘子。”他回首望向燕归晚。
燕归晚这才看出来,眼前这位俊美的风流男子,就是当初年叙莲府上的男宠周未。
徐墨卿一直视他为知己,当年知道他有一个想要游历天下大好河山的志向,便要竭力相助。年家倒台之后,徐墨卿也按照最初的约定,还了周未自由之身。周未离开京都时,徐墨卿也是千里送君。
“他乡遇故知。”燕归晚向他抱了抱拳。
周未引着他们妻郎走向内室,那女子稍微疑虑下,追赶过来,道:“师傅,那今晚朱雀台那边……”
“派人去支会一声,就说我身体不适,今晚不过去了。”
徐墨卿停下脚步,“周郎晚夕在朱雀台里演奏?”
“偶尔去弹奏两场,殿……徐郎知道的,周郎乃伶人出身。”周未欠身笑道,“不过,不妨事,偶尔爽约也没什么,我与那朱雀台的老板是挚交。”
“既如此,咱们还是回朱雀台吧。”徐墨卿与燕归晚对视一眼,“我们就住在朱雀台里,今儿晚还特意让酒保给我们留下观看的好位置。”
“真乃缘分所致啊!”周未忙招呼那女子,“坤凌,不必支会了,今日我提早过去。”
周未向他二人介绍:“这是我的女徒弟,坤凌。”
坤凌再次向他二人行了礼,周未又对坤凌道:“这二位是我在东梁的故人,你师傅的命,就是他们救下的。”
“哪里,姑娘休要听他胡说。”徐墨卿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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