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家父子打开过两间房的窗子,从徐墨卿那边攀壁到宇飞扬这边,是可以做到的。前提就是宇飞扬的窗子没有上锁。两间屋子的窗子外槽都有一层灰尘,那片灰尘的边缘却被剐蹭掉一块,定是有人在此掠过时,衣袖袍摆不小心碰到了。
徐墨卿的嫌疑愈加明显,可是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按照周未的说法,他和徐墨卿都饮了七八坛的酒,回到房间时大约在子时末。这些朱雀台里的杂役酒保都能看见,不用一个个盘问,他在这个地方做不来假。
宇飞扬是在卯时初被发现死在房间的床榻上。根据宇飞虎等验尸判断,她已经死去约两三个时辰。从子时末到卯时出,满打满算就两个时辰。也就是说徐墨卿的作案时机,最晚必须在子时末就动手。但宇飞扬的死亡时间还有可能更早,子时初作案也未可知。
这么说来,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人,回到屋子里马上就得翻窗跳到间壁,将宇飞扬先奸后杀。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否则这个时间就对不上。
若是徐墨卿所为,他的酒量一定很惊人,七八坛酒不在话下,表现出来的就是装醉。
但他的娘子就在身边,他们妻郎看起来也绝不是缺钱的人,为什么要去间壁奸杀宇飞扬呢?就算要帮周未出气解恨,看不惯宇飞扬那么折辱他,单单杀死她不就好了,又为什么要将玷污她呢?
表面上矛盾都指向徐墨卿,略吻合的作案时间、房间就在隔壁、窗棱上被擦拭过的灰尘、还有遗留下的残碎布料。唯独少一个作案动机,徐墨卿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就在燕归晚发怒顶撞宇大川之际,徐墨卿也逐渐意识到,自己好像已成为他眼中的疑犯。从宇大川问询自己的神态上来判断,他应该是掌握了什么证据,那证据完全可以指正自己。
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他没料到这件事到最后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是有人要陷害他么?如果有人要陷害他,在这朱雀台里也只有杨厦与他有“仇”了。可他不愿相信,三番五次救过自己性命的杨厦,能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燕娘子稍安勿躁,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呢?”宇大川阴阴一笑,“燕娘子一直都与你的相公在一起吧?”
“那是自然。”
“昨晚子时初你先回的房间,你相公则是子时末回来的?”
“没错。”
在这一处燕归晚撒谎了。这是在第一次被问询前,她和九莺事前串通好的。昨晚她的确先回到自己房间,但是徐墨卿跟周未一直在喝酒,左等右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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