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晚见他们不再赶路,也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时,炊烟袅袅,侍卫们三三两两,要么守在篝火边吃东西,要么牵着自己的坐骑,走到小溪边上,喂马饮水。
葛华将烧好的饭食送到杨厦的营帐里,又是未等他先开口,杨厦已迫不及待地问道:“她走了没有?”
“额,侯爷,咱们都离开万里城多少里了?那燕娘子是回不去了。”
“怎么回不去?你以为她是西洲女子呢?胆子小,怕黑?怕豺狼虎豹?还是怕窜出来打劫的贼人?”
葛华将饭食往旁边一磕,“侯爷,您能不嘴硬了吗?大家伙可是都吃上饭了,人家燕娘子却还饿着肚子呢!您不去送,可就便宜属下了?”
见杨厦仍稳坐泰山,葛华负手向外走去,“这今儿晚上,让人家娘子住哪里才好呢?”
杨厦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狂热,一径跑出营帐,心道:燕归晚,这是你自己跟上来的,老子可没有强迫你,妈的,后悔?来不及了!
他大扠步寻了过去,可很快就被葛华的叫喊声给惊呆。但见葛华怀中横抱着个女子,急匆匆地朝他奔来。到底什么情况,燕归晚晕过去了?
“侯爷,侯爷,不好啦!”
杨厦箭一样飞过去,从他怀中将燕归晚抢夺回来。边向营帐里跑去,边斥责道:“怎么回事?你怎么给我看的人?”
“侍卫们说,燕娘子去溪边喂马,起初还好端端的,不知怎地,忽然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就不省人事了!”葛华委屈地解释道。
杨厦将燕归晚送到营帐里,把她放平躺下去,探她的鼻息还在,抚她的额头不烫。再一联想她这段时日以来的状态,在朱雀台里就几乎没有休息过,去了那谢府里,也肯定是时时刻刻都在照顾徐墨卿。
她这是累倒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问向那未醒人:“你若跟我回去,我是不会再放手。日后徐墨卿要是找上门来,我可是会翻脸杀了他的。我才不管他是哪国的皇亲国戚!”
次日清晨,燕归晚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疼的要死。她的身上盖着杨厦的衣衫,而他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正微阖双眼打着盹儿。
她回想起昨夜的情境,这一觉是她累日以来,第一次睡了一整夜吧?她真的觉得疲惫至极。
梦里都是徐墨卿的身影,在秀水山的静亭里、在淮乌街的戏楼里、在十字村安哥儿的家中、在朱雀台前的长街上……他笑得那么好看,他说,晚儿,你叫我声哥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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