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丸。
“我东梁女君的孩子,何时要靠男子来养了?”
“我总归是这孩子的父亲,我养他天经地义。”
妻郎已离杨厦的府邸越走越远,燕归晚停下脚步,再次回首,“杨厦骗你的,我没做成他的妾室,他说我们俩八字不合。”
“晚儿,你不用这样。”徐墨卿以为燕归晚在宽他的心。
燕归晚定睛睐着他,玩味一笑:“那哥哥来摸摸我的肚子吧?”
徐墨卿这才确定,燕归晚没有跟她开玩笑,杨厦之所以那么说,是在帮燕归晚考验自己?
“到底是我把人给看低了。”
“那你是失望呢?还是高兴呢?”
“不失望也不高兴,只是觉得这一切,像一场旖旎梦境。”
徐墨卿和燕归晚就这样挽着手,徐徐地往留夏城的方向走去,说尽了分开这半年以来,所有的肺腑之言,仿佛怎么说都说不够,要用余生慢慢地讲,讲到地老天荒才好。
九莺套了辆马车,原本是听了徐墨卿的话,怕燕归晚身子不便利,连夜卖马换车,却见他们妻郎脚下如风似的走回来。害得她也跟着白担心一场。
主仆三人走到留夏关,准备过境回东梁。掏出通关文牒的那一瞬间,还是生出不舍之情。悄无声息的来,也悄无声息的走,当真是像一场大梦初醒。
“燕娘子,请留步!”
这个声音,燕归晚已经很熟悉,是葛华。
“葛大哥?”
葛华从马背上跳下来,向他二人叉手行礼。
“燕娘子好狠的心,就这样走了,把我们家小奇奇哭得死去活来,好歹跟您是主仆一场呢!”葛华从怀中掏出一罐小瓷瓶,“这是奇奇特意让我转交给娘子的。那小东西知道娘子的手伤未愈,让我特意叮嘱娘子好生养着。”
“回去替我谢谢奇奇,我也不会忘了他的。”燕归晚收下伤药,想起那鬼机灵一样的小幺童。若没有他的陪伴,这半年的日子,不知该有多乏味无趣。
葛华再次躬身叉手,“徐郎,我家侯爷说他不缺钱,您回东梁之后,切莫给他送来家财。我们侯爷怕被皇帝陛下知晓,再以为与你们东梁有私通。”
徐墨卿负手笑道:“那我暗地里悄悄的送。”
“不必,不必。”葛华连连摇手,“我们侯爷说,您若真有心,就让两国边界上的百姓,减少点限制,商物流通的多一点,百姓们的日子过得好,没有人愿意打仗,大家都想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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