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松口气,“朱老那里的确该去。”她将她的鬓发向耳后拢了拢,“可还有个地方也不能落下?”
“是哪里?琉璃楼么?你这几日总往那边走,年叙遥的事情应该安置妥帖了吧?”
“遥郎的事早就结了,今日我辗转去了趟慕家。”徐墨卿唇边带笑,明显是有好消息要说。
燕归晚立马猜到,抢问道:“秦君与王生好事将近了?日子定在哪一天?跟宜郎的婚期挨着么?”
“慕家的日子定在下月初,宜郎是上秋之后。这慕秦和王启本该老早就成亲的。偏那王启是个实心眼,哄着秦君定要等咱们回来才愿成婚。待咱们归来,又见你身子沉,不能随意走动。若不是我今日凑巧过去,只怕他们俩还得暗暗的苦等呢!”
“这是何故,都是自己人!我也没有金贵到那等地步,横竖让九灵她们多费心看顾我点便是,他们的婚礼咱们一定得去。”
“我也是这么说,但慕秦是什么为人,你又不是不了解。”
燕归晚称叹:“其实秦君这次力排众议迎娶王启,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想来都成为皇亲国戚,什么样的夫郎不任由她选。可她还是执意娶王启进门,而且是正经的夫郎,我瞧着以后也未必能再纳妾郎。”
“其实……哎,当年……”
“哥哥不必自责,现在慕辰在宫中得宠,慕家已然翻身,这样的结局算是可以了。”
徐墨卿点了点头,“咱们竟在说别人的事,你自己事情呢?”
“我的什么事呀?”燕归晚装傻道。
徐墨卿没有点破,只道:“晚儿不说便罢,后晌见了朱老,自有高人为你指点迷津。”
赤乌当头,犹如一轮火伞遮空,浮花浪蕊,竹叶争翠。
徐墨卿一手在后轻揽住燕归晚的腰身,一手在前搀扶起她的手臂。妻郎随着朱家女官儿穿过廊下,去往朱袖淳的卧房中。
偌大的主家庭院,竟比燕家还要冷清许多。
朱袖淳已然瘫在床榻上,连自己吃饭穿衣都很艰难。她两鬓斑白,比两年前相见那次,又苍老了许多。知道是燕归晚妻郎来探她,眼睛里却露出一丝光芒,看到燕归晚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两个女儿似的。
“挺着挺肚子还到处乱走,殿下也不管管她?”朱袖淳语气平缓,身体虽每况愈下,但那股武将的风范尚存。
徐墨卿低吟笑道:“朱老还能不知,我怎管得住她?”
“早就该来看您的,回来便被琐碎事托累着,还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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