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所评述的那个词——醍醐灌顶,理清了关键。
难怪梁兄弟所问的某几个问题间,似乎都缺失了某一环。
难怪梁兄弟刻意避开这点疑问。
难怪梁兄弟听到他这问题后彻底僵住了。
原来这是掌柜的伤心事,提不得。
姜逸尘叹了口气,他还以为楚山孤会有何独到见解,没承想此人年岁虽大自己不少,却当真与自己初入江湖时没多大区别。
他接过张老二手中的茶壶,亲自为对方斟了杯茶。
“想必此中艰辛非我二人可想,眼下左右无事,张老哥要是愿意说说,我们未尝不能作听客。天色也不早了,说完后,张老哥也收拾收拾,随我们一同回镇上吧?”
楚山孤忙帮腔道:“是极是极。”
张老二怅然一笑,道:“梁小兄弟啊,十几年来,你还真当是第一个愿听老哥倒苦水的。”
“老哥很庆幸此生有缘与你一见,也知道你一直刻意与老哥划清界限的用意。”
“那些过往,你二人便当个故事听听罢了,不需上心。”
“如若对你有帮助,自是再好不过了。”
“二十年多前,老哥一家子在这白驹镇上还是很风光的。”
“一门三兄弟,大哥是郡守,三弟是最年轻的村长,老哥我最没出息,就混了个茶商。”
“可好歹也是白驹镇上最大的茶商,内子更为家中添了两男两女,可谓是阖家幸福安康。”
“但几年后,那场中州浩劫,将那一切美好,给一拳粉碎了。”
“打到我们镇上来的,是瀛寇。”
“众所周知,瀛寇从闽地入境,扶摇北上,直到姑苏才遭遇阻击。”
“久攻不下,瀛寇自得另寻他法,其中一个法子便是南北夹攻。”
“南边早已拿下,北面便是盐城、东亭、平海三郡,平海郡沿海之地地广人稀,更无官军驻扎,不需一兵一卒去攻占,那么强攻点自然只有盐城郡和东亭郡了。”
“彼时南边的情况,两个郡的军民早有耳闻,可西面的同袍都退东面来了,北面亦有瓦剌作祟,我们还有何路可退?”
“唯有全民皆兵!”
说到这儿,楚山孤愣愣地看着眼前萎靡不振的中年人竟油然而生一股豪迈之情,和他的授业恩师如出一辙。
“更何况我们老张家也算是盐城郡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我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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