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载”地运转着,协调着全身每一处器官的动作。
然而那些反馈回路之上,缺少了一个名为“自我意识”的存在作为统筹,为那些反馈回路赋予情绪上的“意义”。
金先生,或者说,曾经是金先生的那个存在,此刻在他暴走的大脑里,已然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自我意识了。
但没有自我意识的干预,并不代表无法行动——想想那些在梦游的人吧,他们甚至能够在沉睡中正常的工作或与人交谈,而旁人可能需要很久才能够发现出端倪。
实际上,很多时候单纯从生存进行考量的话。拥有着身体最高控制权的自我意识,经常都是扮演着一个脑满肠肥,乾纲独断的官僚角色。
例如那些在遭遇火灾时,还妄图打包财物的吝啬鬼;那些面对娃娃兵时,因为一时迟疑而丧命的大兵;以及为了一些无关于生存的价值,而选择自杀的现代都市人。
明明拥有了对于身体的最高控制权,但人类的自我意识却会战胜本能的,引导着自己步入死亡的幽谷——诗人们称其为浪漫,而哲学家们则视其为人类的尊严之所在。
但是,金先生不会这样——在没有了自我意识的束缚以后,他所有的情绪都被还原成为了用于完成目标的反馈回路。他就好像那些进入了“zone”状态,完全忘我的运动员一样。
即便没有进行过升格调整,他也依旧能够轻易完成令常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动作。
并且,此刻的他,便就是为完成目标而生的。除目标以外的一切,都是可以舍弃的筹码。
他确实是个疯子,但在失去了自我意识的束缚以后,他却是一个比正常人要理智得多的疯子。
背后与腰间的附肢加大了功率弯折蓄力——那能够在瞬间撕碎一台安保机器人的弹射力,将他整个人拖出一道残影冲了过去,挡在了那一发亚音速子弹的轨道上。
“嗤!”
好耶!我中了!
听到目标位置传来击中的声响,吉姆心想。
然而等他再仔细望过去的时候,明明“中枪”的金先生,却是依旧屹立在了多纳塔的身前——附肢在进行急刹车时所留下的拖痕还在冒着青烟。而对方的双臂交叉在了胸前,其重合处恰到好处的挡下了那颗子弹。
这是怎么做到这么精确的。
吉姆暗暗心惊——对方不是一个调整人,对于义体的操控不应该能够精确到这个程度才是。
“老金你终于来了啊,小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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