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张周总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君臣的和睦,怎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
谢迁笑道:「难免会想到万岁山上的毓秀亭,铮臣之道在于久持,而佞臣之道在于时宠……花无百日红啊。」
佀钟听了这话,心情很古怪。
他很想说,能把张秉宽简单归结是个「佞臣」吗?从哪看出来他「佞」了?跟皇帝关系是近,但问题是……
大明目前看来也是离他不了啊!
可现在内阁都奠定基调还是要跟张周争,那他这个作为传统派系的文臣,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上冲,除非他准备跟传统派系对立,而这是他这样根基不稳固的新贵所不能承受的。
他还需要刘健等人在朝中给他顶着,毕竟他很清楚户部是皇帝下一个要收入囊中的六部衙门。
乾清宫内。
朱祐樘跟张周对面而坐,君臣之间毫无嫌隙,而朱祐樘也没有过多去谈论宁夏的战事,而是跟张周闲话家常一般,谈及朱厚照教育方面的事情更多。
但总归,朱祐樘还是忍不住要提到边疆之事。
「以目前所知,朱晖进兵河套之后,畏畏缩缩迁延不进,陕西监察御史、提刑按察使司已多番上奏参劾他,连军中一些将领都看他不过眼,在军中更是横行无忌,河套之地冒功请赏……要不是现在战事未休,朕很想把他拿回来,好好问罪。」
朱祐樘提到朱晖,恨得牙根痒痒。
张周想说,不是我导致这货如此,而这货本身就是如此,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保国公的爵位他只继承了一代,下一代就只能继承个侯爵了。
矮子里拔高,大明旧勋臣谁也没比谁强,这会去计较谁更牛逼……毫无意义。
张周道:「陛下,只要保国公还能把住各要塞道口,问题便不大,这一战还是要看宁夏巡抚杨一清和宁夏总兵官郭鍧的,此二人才是取胜的关键。」
朱祐樘问道:「那要是杨一清发现保国公未能全力进兵,他自己也畏缩了呢?」
「不会的。」张周在这点上,对杨一清倒是有几分自信。
旁边的萧敬提醒道:「蔡国公,您莫非忘了,头年里,这位杨巡抚好像也并未跟鞑靼小王子有实质的交兵,却还是仰仗于安边侯与之周旋。」
张周有意留心朱祐樘的反应,从朱祐樘没怪责萧敬便知道,萧敬这话,明显也是传达自朱祐樘平时的担忧,或者说是朱祐樘在他们面前表达出的隐忧。
在这一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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