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显得很费解。
父亲怎么突然从一个只顾着自家私利的人,变成一个体恤民情忧国忧民的“大善人”了?
张懋道:“你以为为父心中没有一些担当吗?只可惜,过去数十年之间,为父并未有亲身来西北的机会。这次来,也是感触颇多,要是没有张秉宽……那就好了。”
张锐突然很无语。
父亲的脑袋瓜里的思维似乎也很跳脱。
不过也让张锐意识到,父亲似乎真的年老了,对于家族未来前途命运等考虑更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全可以做到不避讳。
家族命运,似乎已经到了十字路口。
“传令三军,休息两个时辰之后,今夜继续起行,要赶在后天抵达榆林卫。征调兵马之后,赶紧往宁夏去……这再耽误的话,只怕是……唉!”
张懋感慨着。
好像有点老态龙钟,让张锐不禁有些心疼。
“父亲放心,孩儿这就前去安排。”张锐急忙出去传令。
等张锐走了,张懋这才收起了刚才那副悲天悯人的姿态,眼神中也逐渐变得狠辣,捏着手上的汤碗道:“这小子,是被张秉宽被蒙蔽了!救你一条命,连本府的利益都不顾了!都说生女外向,连这儿子……怕是也留不住了!我这把老骨头……又要折腾了!”
……
……
刘宇很快被押送到京师。
消息也终于是彻底散开。
随之而来的,是王琼进兵河套的消息,以及张懋在西北进兵迟缓,出偏关之后越行越慢,似乎是赶不上去宁夏阻击鞑靼人。
这次朝议结束之后,朱祐樘特地将内阁在职的三人,加上值守上听处的陆完、熊绣二人,一并叫到了乾清宫。
“这几日来,西北各处的军情,朕让人做了整理,你们先瞧瞧。”
朱祐樘先给几人赐了座位,随即让李璋将早就准备好的册子,分别交给在场的五人。
谢迁并不在。
说是在养病,但谁都知道现在谢迁跟皇帝的嫌隙已经产生,似乎退休只是早晚的事情。
五人分别打开自己手上的册子,查看一番,无非也只是各处军情的整理,只是在其中发现了有一样跟之前所得知不同的事情,那就是王守仁带兵过了威宁海,且算日子,出兵也已经有六天了。
“新建伯,是从威宁海出兵,以他之前上报所行军的计划,每日可行军百里以上,甚至日行二百里,若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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