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你……”谢迁有些无语。
但想想道理也在那。
之前北方战事没结果,皇帝还不会拿户部开刀,但现在结果基本已经出了,虽然多线战场目前之后东边一线开花,但皇帝已经有底气来以此整顿户部。
张周再道:“这是你第一个错误。第二个错误,你找人参劾新建伯,你明知道新建伯派兵协助英国公,是陛下属意而为,也明知此不过是为协同作战,不过是此番西北出兵的一个环节,但你们却不顾臣僚之谊,以莫名的罪状去攻讦于新建伯,甚至在背后操纵言官,这是你身为入值阁部者,应有的责任吗?”
谢迁冷冷道:“空口无凭。”
张周道:“也好,还是二选一,要么你来承担责任,要么陛下好好探究一番,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计较一下看是否要把这把火烧到整个阁部,也不知刘阁老和李阁老跟这件事有几分关系。”
谢迁一时又语塞。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拿住了七寸。
事情的确都不是他谢迁一人干的,但现在如果只计较他谢迁一人,而不去追究户部和科道言官的责任,也不把这件事往刘健和李东阳身上牵扯,那由他谢迁一人来担当罪责,却好像成为最优选项。
他也在琢磨。
这是被人架在了道德的高处,逼着我非承担不可啊。
我能说我不承担了,你随便爱牵扯谁牵扯谁,爱下谁诏狱下谁诏狱吗?那岂不是有失文人楷模的风范?
张周道:“如果谢阁老首肯的话,之前因此事而被追责的科道同僚,将会既往不咎,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甚至文人清议也会还他们一个清白,让他们能以清流而自居。一罪不二罚,这件事过去之后,陛下也不会再跟他们计较。”
谢迁继续沉默。
张周好似在跟谢迁做谈判桌上的周旋,但其实只有他张周有权力开条件,张周续道:“谢阁老从这里出去,衣锦还乡,你家族中人也无影响,忘了告诉你一句,你一家的妻儿老小如今已经相继离开京师回余姚去,只有令郎谢丕仍旧留在京中备考来年的会试。”
谢迁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仍旧装聋作哑。
张周道:“这是之前李公公跟我说的。现在我说一下我的看法。在我看来,于这件事上,陛下已退步做了容让,没有计较朝中大臣结党营私之事,也没有过分去苛责于谁,已算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谢迁语气冰冷道:“以我一人,换整个朝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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