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没跑了。
马文升道:“年老体迈,更是老眼昏花,早就被人参劾尸位素餐,为何还要眷恋着不走?我这把老骨头,也到了收拾骸骨,为自己选个风水宝地之时。”
“何时?”刘健问道。
马文升看了刘健一眼,大概在说,我什么时候走,还用你来问我?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大概定下来,或是在上元节之前,也有人估摸着,那时候张秉宽就会回京,或是给他让路。”马文升叹道。
“嗯。”
刘健只是点点头。
既无挽留,也没有奉劝,或是出言安慰,这似乎也恰恰证明了,刘健得知此消息要比马文升更早。
马文升道:“先前宾之打过招呼,要吏部在南京用人上,多举荐一些资历深更为沉稳的老臣,尤其是未曾有过北方边陲各镇、省份为官经历的,最好是一些翰林院出身的大臣。我参详过,曾给过他一份名册。”
刘健道:“不用涉边的人,也是为杜绝这些人牵扯到新旧势力之争。”
马文升笑了笑道:“已经要这么清楚分出派系?也罢。我案过,倒是有几人,跟张秉宽多少有些牵扯的,或也是可用之人才,却不知是否该多拔擢一番。还有,关乎到翰林院内部之事,尤其是……礼部和阁部的,不知又要作何取舍?”
这是在提醒刘健,不要总想着把所谓的“自己人”安排到外面的职位上。
现在内阁、礼部、翰林院的文官体系,内部同样有很多官员,到大换血的时候,吏部对此能插手的地方很少,你可要想好将来由谁去制衡张周。
如今这些老家伙都在,都拿张周没办法,等到老家伙都退下去,靠什么能跟张周叫板?
“于乔的前途未明。”刘健道,“阁部或要增加人选,陛下属意的必定是王济之或是张秉宽,以我的意思,必定要以杨介夫和梁叔厚往上提,至于其他人,或是难以成事。”
“那旁人呢?”马文升问道。
刘健道:“礼部还有张元祯、焦芳这些人,翰林院中能上台面的还不少。”
马文升摇摇头道:“要是靠他们牵制张秉宽,怕是徒劳无益,或许真如当初李阉得势时,要等他自己桎梏犯错,唉,这又怎么可能?陛下如今可是正值盛年,这份笃信怕是几十年都不衰,到那时我们早也作古了。再往下推几年,谁还会记得我们这些人?”
刘健面色显得很阴沉道:“既知未来几十年,张秉宽或都要兴风作浪,那就该趁着我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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