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说吗?”
“是谢阁老。”孙上器道,“谢阁老似乎并不太适合眼前的差事,他所整理的账目等,汇总之后几次检查,都出了不少纰漏,按照之前所制定的规矩,应该将他发到船厂去,但是……”
张周道:“一副半身入土的身板,给他个相对轻松的活计,他也不知道珍惜。没人教他吗?”
“没人……敢去。”孙上器也很无语。
谢迁到底怎么说也是阁老,谁有胆量去教阁老做事?
张周道:“不教怎么行?他可能还以为自己能耐很大。每次退回去,他大概心里还不服气。这样,从会计所内,调个人过去……这件事我来安排。”
张周要完成一项项的工程,首先要做到账目分明。
既是为了合理规划调用钱粮,也是为了避免将来被人秋后算账,每一笔支出我都给你详细记录,严防出现账目混乱的情况,一笔账目经过详细的核算,然后通过记录和整理,形成有效的文字记录,以备查证。
这件事的工程量也不小,而张周为了保证身边手工业和重工业等发展,这些必要的人才也是需要积攒和培养的。
“他现在何处?”张周道,“好像他的家眷,这两天到?”
“是的,他的长子谢正,发到港口为吏,官正八品。”孙上器道。
“那比谢于乔的官都大。”张周脸上挂着笑容。
“谢阁老次子谢丕,因为先前是过继出去了,此番谢阁老落罪,并未牵累到此人。也是陛下体谅,让其子可以继续参加会试。”孙上器道。
“嗯。”
张周点头。
谢迁的次子谢丕,很早就被谢迁过继给已死的弟弟谢选为子,这也是谢迁在被定罪之后,谢丕能免牵累最重要的因素。
“因为是贬谪来此,还给安排了住所,只是谢阁老平时不能与他们同住。”孙上器道。
“这是自然。”张周道,“不然的话,别人还以为他是来养老的。他是来干活赎罪的。陛下的本意不可违背,就算是给面子,这面子也不能太大,去给安排一下,仿照保国公朱晖的待遇,一个月见个一次……算了,让他每一旬见一次得了!干得不好,让他连家人都见不到。呵呵。”
现在的谢迁等于是被张周“拿捏”了。
不好好干活?
别说是回家乡余姚,就算是想见见妻儿老小,也让你变成奢求,让你没事总找这些人的麻烦,现在也该让你尝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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