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笑道:“沈银台你有兴趣,回头多送你一些。看上什么只管说,老夫府上的东西是不少,都是上几辈子攒下来的。”
沈禄道:“公爷您言笑了,既是假传,旁人怎敢夺人所好?”
“旁人那肯定不行,但沈银台你来,老夫岂能吝啬。”张懋道,“就说老夫这里有几盆名贵的兰花,回头给你送过去,也希望沈银台你能如这君子一般,刚正不阿啊。”
“呵呵。”沈禄苦笑。
形容我什么不好,非说我是君子。
见过君子没事就往危墙下面站的?这朝廷哪有热闹事,我往哪钻……以前不适应,反正现在不管我适应与否,朝中上下的大臣都适应了我这么干。
二人进到正堂。
张懋此时也直言道:“老夫这次跟陛下请辞都督府的差事,以后就当个闲人,老夫之子,此番西北一战,与平虏侯一起取得战功,老夫想好好栽培他,以后张氏一门的事务,就交给他来打理了。”
沈禄道:“英国公如今正值壮年,就这么……退了?”
“不敢说啊。”张懋道,“什么壮年,就是风烛残年了,去西北一趟,身子骨都受不了。连陛下都体谅,让老朽回来好好养养。话说老夫很想去南京停留个几年……也听说山东那边不错,想过去住住。”
“你说什么?”沈禄有点没明白过来。
张懋这思维跳跃太快,一会想去南京,一会想去山东的,以沈禄对人情世故的精通,一时都没琢磨过来张懋要做什么。
张懋道:“实在不行,老夫愿意领罪,去到海边帮那位蔡国公做点事,他现在可是为朝廷鞠躬尽瘁,一个闲人哪怕是尽点职责,也是好的。你说呢?”
沈禄问道:“那公爷,您不在的话,这京营的将士,谁能镇得住呢?”
“呵呵。”张懋捋着胡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但其实张懋内心慌得一批。
京营中的将士,本来大多都是他的嫡系,可现在……明明曾经都是对他言听计从的,但这次他回来,却没一个人来拜访他,俨然是把他当瘟神了。
沈禄道:“京营的差事,非需要由英国公这般有资历之人,方能担当。这件事,在下一直都是秉承这心思的,就算是陛下问及,也会这么说。”
张懋摇头道:“要退,就是真的退,岂能恋栈?沈银台可不要误会,老朽就只是想为朝廷尽一点绵薄之力,至于是在何处,大差不差。”
沈禄点点头道:“公爷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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