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乐侯还死了,想去打一顿出气都没了机会。
亲卫首领心情沉重,觉得这事棘手极了,咋处理都无法全身而退。
许怀义就没这些烦恼了,他再次进了房车后,把刚才和齐王的对话大题重复了一遍,末了愉快的瘫在沙发上,笑呵呵的道,“齐王有的愁了,这一路上,指定过的不会寂寞了。”
又得防着被刺杀,还得给自己善后,想想就头大。
顾欢喜无语的白他一眼,“你这么幸灾乐祸做什么?他日子不好过,对你有什么好?善良点吧,那毕竟是小鱼的亲生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
许怀义不以为意的轻哼了声,“若不是看小鱼的面子,我会对他的事儿这么费心费力?小鱼将来要是不领情,不感恩,老子非收拾他不可。”
“瞧把你能耐的,等你们回来,小鱼说不准就要恢复身份了,你还敢打皇孙不成?”顾欢喜要笑不笑的看着他,语气戏谑,“到时候,见了他,咱们还得规规矩矩行礼呢。”
闻言,许怀义顿时一阵牙酸,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些话还得说到前头,顾欢喜再次提醒,语气也认真了几分,“而且,我们收养他这件事必须抹去,他是皇孙,将来还会是太子,是皇帝,除了齐王,他不能称呼其他人父亲,就是将来的国丈都没资格受他的孝敬,我们就更不能了,这可是大忌讳,就算齐王不在意,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
闻言,许怀义眉头都皱起来,苦巴巴得咒骂了几声。
见状,顾欢喜也没多劝,兀自叹了声,“这事还得找韩钧商量,看要怎么办才最合适,既不能损了小鱼的名声,也不能害了咱们自己。”
最开始收养小鱼是意外,之后确认他身份了则骑虎难下,再后来许多事的发生就更不受控制了。
她也不是没想过,一旦将来揭开所有真相时,会需要面临各种复杂问题,会让他们俩人陷入信任危机,甚至将这些年跟身边人培养的情分都败光。
可是,她又会想,也不能因为这样那样的顾忌,就让小鱼蹉跎时光吧?
尤其机缘巧合,碰到了江墉那般的大儒,错过就太可惜了。
许怀义显然也想到这些纠葛,苦笑道,“到时候,我少不得要负荆请罪了,甭管有意还是无意,巧合还是算计,江先生,焦大夫,还有孙家,甚至陆家,都算是被动的上了小鱼这条船,就算他们想撇清,朝臣们也不会相信。
哎,这事还真得好好处理,这其中的分寸太不好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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