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要几个锦囊妙计,他与桂夫人,这么一桩好姻缘,被世道蹉跎久矣,虽说被陈平安指点过后,八字有了一撇,却还是差那么一点火候,老舟子心中有了计较,一抬臂,“掌柜的,上好酒!”
老道人很快就喝高了,喝得眼泪鼻涕一大把,但是很奇怪,醉酒丑态的老道士,反而沉默寡言得像个哑巴,只是一碗酒接一碗。
陈平安几次劝酒无果,只好拿出杀手锏,说你再这么喝下去,我就去与某人告状了……老道人打了个激灵,顿时起身告辞,不忘跟那趴在柜台上欣赏美景的掌柜结账。
手中没有竹蒿走在陆地上的老人,身形踉踉跄跄,极犟,绝不散了酒气和退了酒劲,在喧哗热闹的市井街道上渐行渐远。
曾几何时,夕阳里,西风呼呼吹着,一个未来会说出道术将为天下裂的年轻道士,牵着一匹年迈羸弱的瘦马,晃晃悠悠,慢慢走在通往大海的古道上。
从陆地到了海滨,放马归山,钱囊空空的道士赊账雇佣一位舟子,乘船出海,看过最明亮的明月与星空,见过最壮观美丽的东海日出与天边晚霞,也吃过一顿接一顿难以下咽的海鱼炖锅,故而道士御风离开家乡天下之时,宛如人间一轮海上生明月,拜师不成的撑蒿舟子嚎啕大哭,伤心极了。
等到顾清崧终于舍得离开酒桌,补上位置,一个白衣少年蹑手蹑脚偷摸过来,惊叹道:“哇,刘叉!大活人唉。”
刘叉头也不抬,崔东山拿一只雪白袖子轻轻擦拭桌面,笑问道:“刘叉,如果让你去做掉仰止,做不做?”
刘叉说道:“我只是个护院,不是拿钱办事的刺客,相信陈平安也做不出这种雇凶杀人的行径。”
崔东山歪着肩头倒向刘叉那边,伸手挡在嘴边,压低嗓音说道:“纠正一下,你跟仰止都不是人。”
刘叉扯了扯嘴角,也不跟这满嘴喷粪的白衣少年一般见识,真有本事怎么不跟顾清崧坐一桌?
金鲤同样不计较“绣虎”的含沙射影,只是感叹一句,“你若是早生三千年,当年与我一起造反,成与不成,还真两说。”
王朱气笑道:“满脑子都是‘造反’俩字是吧?”
金鲤正色道:“看来我是该君子三省乎己。”
崔东山惊叹道:“大绶京城真是一块风水宝地,遍地可见的读书种子!”
金鲤想起桌对面少年也算是个仿冒的崔瀺,就忍了崔东山的挑衅,她只是好奇问道:“韩老儿真放心我去了公主殿下的水府?”
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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