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变着花样的带他玩耍,可是父亲性子早熟,又知道自己身负重担,年纪轻轻便格外老成,太奶奶总说是曾祖父教坏了他,还为了父亲揪过曾祖父的耳朵。”
“我出生之后,太奶奶就极为溺爱我,像是要将父亲曾经没有过的孩提之时全部都补偿给我一样,哪怕父亲约束着我,我十岁之前也一直都是撒了疯的恣意,从未曾有过任何不如意。”
他继承了父亲的聪慧,却没承继父亲身上的律己和古板,加上独一无二的尊贵,那些年说他是宫中的霸王也不为过。
他恣意快活了过了十二年,直到……
萧厌神色顿了顿,眼底阴霾生起时,垂着眼帘低声道:“陪我做纸鸢吧,万一太奶奶醒来时还记得。”
棠宁有些迟疑:“可是我不会做。”
“我会,我教你。”
萧厌带着棠宁去了庄子旁边的竹林,砍了几节竹子回来,又让人送了纸张过来。
棠宁跟在一旁看着他手脚利落拿着曾经杀人的软剑几下削出竹骨,弄出细细的竹丝,待弄好了纸鸢的形状。
她才照着萧厌说的,有些笨拙拿着纸张糊在绷好的竹骨上。
“画技如何?”萧厌扭头。
棠宁眨眨眼:“应该……还可以吧……”
“那一人一只?”
棠宁点点头后,萧厌便取了笔墨过来,二人明明未曾商量,落笔勾勒完后,却是一只老虎,一只蝴蝶。
等着色好,彻底完工,棠宁瞧着萧厌手中甩着尾巴活灵活现的大老虎,噗哧笑出声。
“哪有红色的老虎?”
她举着自己手里的花蝴蝶:“我的好看。”
萧厌抿唇轻笑:“对,你的好看。”
外间天色已有些昏暗,屋里点灯时,外间绫音过来,说是老太太醒了。
棠宁忙催促着萧厌拿着做好的纸鸢过去,谁知睡醒的老太太却全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满是茫然地望着拿着蝴蝶纸鸢的萧厌。
“你是谁?”
看着站在床前的萧厌,哪怕明知道床上的老人是病了,可这一瞬间铺天盖地的难过还是将棠宁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棠宁抱着怀里的老虎纸鸢,拉着萧厌上前,朝着床上的老人露出个大大的笑来。
“太奶奶,他是元晟,我是棠宁,我们陪您放纸鸢来啦!”
“元晟……”
老太太歪着头,片刻目光就落在棠宁怀里,拍着手高兴:“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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