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玥站在一旁,一边替棠宁梳着长发一边说道:“你是没瞧见那些个大臣,都是累的够呛,傍晚刚从太庙出来就一个个急匆匆地朝着府中赶,那大街上的马蹄子都快跑飞了起来。”
棠宁红唇轻扬,让那些人累一些好,累了就没心思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也无暇去察觉一些不该被人知晓的“变故”。
身前妆台上摆着铜镜,棠宁任由荣玥替她理顺了长发,等荣玥退卡时,盛装的棠宁就出现在屋中几人面前。
她身上穿着明黄色凤袍,袖口、衣襟都是繁复的牡丹云纹,凤袍上金丝绣做的凤凰栩栩如生,凤头在肩上,头顶冠羽化作肩头华丽装饰,而身子和尾羽则是从后背一路顺着腰间朝下蔓延,直至遍布那长长的裙尾。
那凤羽之上镶嵌着许多细碎宝石,在灯光照耀之下如同赋予了灵魂,仿佛真有一只凤鸟缠绕在棠宁身上。
棠宁未曾束发,青丝如绸缎垂落在身后,衬得肌肤白皙的有些反光。
花芜捧着心口瞪圆了眼:“好美。”
钱绮月和文信侯夫人母女也是看呆了眼。
她们早就知道棠宁容貌极好,甚至比之曾经盛誉京城的荣玥更胜几分,可是往日棠宁总是穿着清雅不施粉黛,瞧着虽美却远远不如眼前这般艳丽无双,那张脸让人只看一眼便受到冲击。
荣玥拉着她起身左右看了一眼:“这身凤袍真合身。”
“那当然,听闻整个织造司的人忙了快两个月,赶紧赶慢的才将这凤袍赶制出来,而且这上面的绣样好生精致。”
文信侯夫人站在一旁感慨说道:“这凤袍上原本的绣样是宫中绣娘经手,瞧着虽然精致却远不如现在,还是十余日前有南地数十绣娘赶路进京送了两匹龙凤绣裳入宫,说是为了庆贺新帝登基、帝后大喜。”
钱绮月闻言也在旁说道:“我也听我爹说起过这事,说那些人年纪大的已有四、五十岁,都是歙州、朗州和饶州三地最好的绣娘。”
“当年水患时有不少人亲眷都枉死其中,先前陛下替当年之事昭雪,后又命人修建万民冢,抚恤枉死之人亲眷。”
“她们感念陛下恩情,才自愿绣了这些送入京中,陛下闻听后命织造司的人用其替换了之前的花样。”
棠宁摸着身上的云纹,轻声说道:“他们感念的不只是阿兄,还有那个为了赈济灾民,不惜散尽家财却遭人算计,无辜枉死的太子殿下。”
二十年前旧事早已昭告天下,废帝谢天永所做的事情也已经被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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