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若真要流露出攀附陆氏的意图,她必死无疑。
陆修见她披头散发、形容狼狈,苍白的脸因紧张微微泛红,偏一双黑眸又水亮又倔强。
她说完刚要躬身,却被他伸手一拽,脚踝一痛,登时跌到他脚边。
他冷嗤一声,“阳奉阴违!你一开始缠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不会给我树敌?”
梁婠吃痛却不敢吱声,实不知怎的就激得他撒起酒疯来?
她也不想再与醉汉辩是非,只低着头去探脚踝,今晚这么跑了一大圈,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真变成跛子吧......
冷不丁一只手覆上她的脖颈,烫得她浑身一个激灵,猛然抬起头,就见陆修俯身靠过来,黑眸像沉沉的夜,死死盯着她脖颈处瞧。
比那目光更难捱的是他灼烫的手掌,所触之处无不似火烧火燎,炙烤难耐。
“大人——”梁婠咬着牙,身子颤得不像话。
陆修浑然不觉,只垂着眼,她白生生的皮子上有一圈极深的牙印,乌紫的掐痕配着血红的咬痕,刺目惊心的。
他指腹用力一抹,凝固的血迹又重新冒出血珠,梁婠也跟着嘶嘶直吸气。
“这回倒是你自己的血。”
他丢开手,捻着指尖的殷红,声音冷得能结冰。
好不容易不流血了,他倒好,梁婠虚抚着脖子恨得牙痒痒,却也偷偷松了口气。
再看陆修,又若无其事地靠了回去,眯起眼瞧着指尖血,“你不是会用簪子吗?”
梁婠呆愣一瞬,什么意思?是问她为什么不像杀张适那样杀王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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