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似乎有些恍惚:“孤也没看出来他这么喜爱你,那为何当初——”
他眸光一闪,咽下后话,乌溜的眼睛重新盯着她,眸光不复清明:“孤也迫切想知道,夫人是如何侍弄他的,叫他这般迷恋。”
明明从前她都是咬牙不从,即便喂了迷药,也让他不得痛快。
为了教化她,使了不少手段,可她像块冥顽不灵的硬石,死死挨着,令他无比挫败,也令他恨得咬牙切齿。
可这世如何炼化得这般蚀骨。
竟能叫那人不顾身份,在山石处,私缠难解。
他用手指描摹勾勒着每一个网格,慢慢扩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
“夫人不知,这张网是孤特意命人给你做的,用蚕丝一股一股编起来的,可贴身使用。”
“最适合身娇羸弱之人。”
“待束缚褪尽,裹上这网,用力一收,露出块块莹润璞玉,情动之时,再轻轻颤着,握在手中,定叫人骨软筋酥。”
他的眸牢牢锁着她,眼中带着极尽邪肆的笑意。
梁婠颊边粉扑扑的,像熟透的蜜桃,低低垂下的眼睫,挡住渺渺烟波,只胸脯上下起伏,旁人看来,似乎仅听一听,已是承受不住。
即便再隐忍克制,还掩饰不住心底一浪高过一浪的恨意,高潜会用什么手段折磨人,她可太清楚了。
高潜眼眸晦暗,小腹躁动,一把掀开网,“今天可没人来打搅我们,需知夫人可是第一个敢叫孤翻窗子的人呢,一会儿看孤怎么罚你。”
高潜说完,放纵恣意笑着,伸手去剥她的衣衫。
举止神态,与记忆中的模样,分毫不错!
梁婠攥紧手中的裙子,身体里像关着一头狂躁愤怒的狮子,咆哮着、嘶吼着,几乎就要破门而出,一口咬断这畜生的脖子。
就算被五马分尸,她也想杀了他。
多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梁婠眨着眼,从牙缝里挤出娇软笑声:“陛下可要快些,妾已经等不及了。”
“看样子,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渴着夫人了。”高潜挑挑眉,笑得轻浮浪荡。
梁婠放软声音,低声应着:“陛下说得对,妾已是枯肠渴肺。”
高潜早被撩出火来,他实在想见她如何苦苦哀求、讨饶。
“你要大声求我,拼命求我,不停地求我……”他赤红的眼里,是无法藏匿的疯狂。
我?
梁婠唇边的笑骤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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