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还不知道,那琅琊王高澍的侧妃就是出自陆氏旁支吧。当日,便是她将阿姣送到我面前的。”
王庭樾低下眉眼,轻轻叹气:“是我连累了她,她心中怨怪我也是应该。”
梁婠双眼晦暗不明,偏头望一眼宇文玦,倒不知有些话该不该往下说。
沉默须臾,她还是开了口:“你不喜应酬,倒是阿姣,向来与官家女眷过从甚密。据我所知,除了广平王妃外,她似乎与陆明烨的夫人,关系也不错。”
王庭樾想解释点什么,又如实点头:“她喜好交际,留在府中只觉无趣,便常出去走动。”
梁婠并不多说,道:“最初,我以为陆氏肯重用你,真是单纯欣赏你,细想之下,才反应过来,其实,你们王氏与陆氏本就关系匪浅,追溯起来,还得从你父亲说起。”
提到王素,王庭樾抬起头,看着梁婠没有说话。
他父亲一向与朝中要员来往频繁,这不是秘密,同陆氏、娄氏关系更不在话下。
他长嫂可是娄敬与陆颖之女,娄雪如。
梁婠想到宇文恒的那封密信,王素可是一直效忠太后的,就连王彦晟也是太后保下的,那铸币一事,太后会不会也知晓呢?
她这边想着,那边道:“私自铸币一事——”
宇文玦乌沉沉的眼极冷,闲闲玩着掌中的棋子,淡淡接过话:“陆氏与娄氏,亦有参与其中。”
王庭樾与梁婠不约而同看向宇文玦,目露惊讶。
梁婠没忘,大理寺狱中,王素高喊着要见高潜,还大笑着嘲讽陆修,竟会为了个女子趟这滩浑水。
“你——”她怔怔看着宇文玦,不知该说什么好。
或许,这也是太师为何坚持让他同曹氏联姻的原因吧。
宇文玦唇轻轻一抿,侧过脸,无所谓地笑笑:“我那时,也只是隐约知道一些。”
目光相触,梁婠了然。
他刚刚说得那么肯定,定是前世大权在握,真正接触后,才了解到的。
梁婠缓缓垂下眼,想来这也是为何娄氏明明与陆氏有姻亲关系,却还是要对陆修下手的缘故。
梁婠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几人同时静默片刻。
王庭樾皱眉:“那陆明烨为何要杀我?”
梁婠望过去:“你也知道,自太师逝世后,陆氏分崩离析,陆颖、高浥死后,陆氏大不如从前,但有陆勖在,倒还能震慑旁人,直到陆勖遇刺后,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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