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平安。”
听得这话,青竹叫人将碎玉扫尽,免得误伤了人。
谷芽瞧出梁婠脸上的倦意,准备将人都带去殿外。
“太后。”
有两个内侍抬着一个大木箱走近。
梁婠指着空地道:“就放在这儿吧。”
方才还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人,现下看到老旧的大木箱,又都好奇围过来。
“皇祖母,这里头装的是什么呀?”
“装的是许多许多的故事。”
梁婠笑着看他们一眼,从腰间的绣囊里摸出一把精巧的钥匙,打开大木箱上的锁。
木盖子打开的那一刻,像打开尘封许久的往事。
“故事?那您能给我们讲讲吗?”
一听有故事,无一不是探头往箱子里瞧。
有画卷、有钱袋、有精致华美的步摇花、有做工略显粗糙的银钗花簪、有卷了边的医书手稿,还有颜色不再鲜艳的绣囊和大氅……
梁婠一一瞧过去,轻轻抚摸着,道:“这些故事实在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可讲不完,日后我再讲给你们听,好吗?”
青竹递给谷芽一个眼神,谷芽将一众人领去外殿。
方才还闹哄哄的大殿,随着人群的远去,又安静下来。
青竹道:“太后,奴婢扶您去躺会儿,这些东西,咱们晚些时候再瞧吧。”
“好。”
梁婠确实有些累了。
她点了点头,任由青竹扶着躺去榻上。
青竹帮梁婠拉开布衾,轻轻盖在身上。
梁婠望一眼枕侧的白玉玦,闭上眼,喟然而叹:“青竹,我想这么些年,我应是没有辜负他们。”
青竹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
人人都只知帝太后手腕强硬、说一不二,冷面之下更是半点旧情也不顾,却不知这用尽心机、独揽大权的几十年,全没半点私心。
“先帝离世后,全靠您一人咬牙撑着,中间多少次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现下也真该好好歇一歇了。”
想到皇帝,青竹又觉安慰:“主上至纯至孝,凡事都是先禀明您,再做决断,也从不怨怪您揽权,您不知道,您这次晕倒,可急坏了主上,整晚都寸步不离地守在这儿,亲自照顾您。”
梁婠抿唇笑笑:“他们自然都是很好的,如今,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没了说话声,殿中格外安静,只听得窗外的屋檐下,叮叮当当的风铃伴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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