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臣询问新任户部尚书之人选,足以证明陛下依然信任于臣,臣的激动感激无以言表,但臣的心意已决,往后绝不敢重返庙堂,也不敢再是干涉政务,也再次向陛下告病请辞,还望陛下看在臣这些年尚有寸功的份上,容臣告离官场、只当一个富家翁足矣……”
德庆皇帝强忍着怒火看完了这份奏疏之后,终于是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把这份奏疏狠狠掷在地上,怒声咆哮道:“这个赵俊臣,他竟然敢这样说!跋扈!忤逆!得寸进尺!”
见到德庆皇帝的大发雷霆,周围所有人皆是胆战心惊,连忙跪下请求德庆皇帝息怒。
但德庆皇帝这一次的怒火太盛,又岂能是这般容易就收敛?
只见德庆皇帝又摔了一个茶杯,把御案上的所有奏疏全部砸到地上,足足咆哮怒吼了小半柱香的时候。
也难怪德庆皇帝会生气,赵俊臣的这份奏疏里的内容可谓是异常恶劣,不仅是拒绝了德庆皇帝的善意,还拆穿了德庆皇帝想要鸟尽弓藏的心思,更是犯了忌讳、提到了新君继位的事情……这不是诅咒德庆皇帝殡天吗?
也难怪德庆皇帝会这样大发雷霆了。
等到德庆皇帝好不容易倾泄完了怒火之后,也终于是稍稍恢复了冷静。
他冷眼扫过了跪了一地的众多太监,寒声道:“把赵俊臣的奏疏给朕捡回来!”
听到德庆皇帝的吩咐,大太监张德连忙是一马当先,从满地的奏疏之中寻到了赵俊臣的那份奏疏,然后跪行到德庆皇帝的脚下,用双手把奏疏再次呈给了德庆皇帝。
然后,德庆皇帝咬着牙把这份奏疏再次看了一遍,心中暗暗思索着赵俊臣这份奏疏的深意。
“赵俊臣的这份奏疏之中,诸多表述皆是犯了忌讳,这般罪行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就是十恶之中的忤逆之罪,往小了说就是无关紧要的一时失言,究竟要怎么治他,就要全看朕的心意了!他难道是真想要让朕严惩于他,趁机离开庙堂不成?
不过,他刚刚是立下了大功,正是风头最劲的时候,朝廷目前也确实离不开他,朕这个时候还真不能小题大做的严惩他,否则就真是心胸狭隘、嫉贤妒能的昏君了!赵俊臣必然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敢在这份奏疏之中大胆妄言!
还有就是,赵俊臣他若是真想要告病请辞,完全不必要啰嗦这么多话,说什么小人妒恨、新君难容,说到底不过是想要迫使朕给他一个长远保证罢了,未必是真的想要告病请辞……哼,他已是位列人臣顶峰、朋党无数、权势巨大,他还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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