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姜泉二人皆是忍不住面色一变。
但赵俊臣同样是一位能屈能伸的“好汉”,只装作没有看见这一幕,好似也根本没有发现何宇未经通报就自行进入房间的事情。
赵俊臣只是轻轻抬手,道:“何总兵来了,快请坐下谈话……只可惜本阁前段时间生了重病,体力心神皆是不支,也无法亲自出面迎接。”
说话之际,赵俊臣面色红润、气息充沛,一点都不像是重病未愈的模样,但他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何宇落座之后,也装作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赵俊臣的谎言,拱手道:“听闻赵阁臣您生了重病,卑职立刻就赶来探望,还带了一根上好的辽东山参……赵阁臣乃是国之柱臣,一定要注意身体、尽早治愈。”
赵俊臣摇头轻叹,道:“本阁也想尽早治愈,但本阁这一次恐怕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啊!”
何宇目光一闪,问道:“哦?却不知赵阁臣的心病缘于何处?”
“本阁的心病……当然是缘于辽东镇!”
随着赵俊臣的话声落下,在场众人又皆是面色一变。
何宇却是表情不变,只是问道:“辽东镇乃是朝廷的边防柱石,多年以来汗马功劳无数,却不知为何会成为赵阁臣的心病?”
赵俊臣悠悠道:“本阁一向是负责朝廷财政收支,也一直努力为朝廷开源节流,但如今建州女真已经向朝廷纳贡称臣,东北边疆战火停歇,辽东镇的军资耗费却是迟迟无法削减,让朝廷国库难以维持,更还让辽东百姓无辜受难……本阁自然就会生出心病。”
说到这里,赵俊臣的目光与何宇对视,问道:“却不知,何总兵是否有办法为本阁治愈心病?”
何宇依然是面无表情,道:“要让赵阁臣失望了,卑职不懂医术,自然也就没手段为赵阁臣治病!”
说到这里,何宇的语气突然变得格外认真严肃,目光与赵俊臣对视之际也是毫无退让之意,又说道:“赵阁臣,卑职也知道,朝廷中枢一直都想要削减辽东镇的钱粮,更还清楚朝廷中枢的衮衮诸公对于辽东镇的看法,认为辽东镇养寇自重、尾大不掉……
关于尾大不掉这一点,卑职不予置评,但关于养寇自重这一点,卑职却要坚决否认,也许七八十年前,辽东镇确实是存在养寇自重的嫌疑,但目前局势早已是时过境迁了!现在的建州女真,已然成为了我大明真正的心腹大患,辽东镇即使是全力以赴,也深感力不从心。
早在几十年前,建州女真就号称是‘女真不满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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