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成了前线的紧俏货。
士兵们趋之若鹜,因为这东西也不增加负重。
……
这一次,吴军出动了13000人。
林淮生不顾军官们劝阻,亲临一线。
他没有骑马,也没穿扎眼的金丝刺绣军服,打扮和普通军官无两样。
防止被密林里的镇竿军狙击。
永远不要低估了山区猎人的手艺,就好比不要随便拿兴趣爱好去挑战别人吃饭的家伙。
行军速度缓慢而坚定。
宿营地更是被迫分成多块,河滩宽度不够。
……
前4日,顺利无比。
第5日开始,好像捅了马蜂窝。
袭击无处不在。
冷箭,冷枪,滚落的石块,冲出来的小股镇竿军,夜里摸哨的土司兵,还有遍地的虫子。
林淮生想起了只能早年间西北跑马帮时,见到一匹被马蜂包围健马,也是这般狂躁而无奈。
最终,那匹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骑绝尘,不知所踪。
傍晚扎营。
“今日损伤几何?”
“伤亡共计492人。”
“斩获呢?”
“不知,想来不足百人。”
……
第6日,还是如此。
狂躁的吴军一次又一次停下脚步,架炮轰击密林。
枪声在山谷里来回回荡。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狰狞、狂躁和恐惧。
船夫纤夫就不提了,士兵们已经斩杀擅自逃跑者数十人。
当晚宿营,
还发生了一起营啸。
一名压力太大的新兵在睡梦中突然脸痒,一伸手抓到了蛇,神经瞬间崩溃,失控大喊大叫。
数百人被其波及。
军官们忙活了半个时辰才压制下来。
这一起营啸造成了40余人伤亡,30余人失踪,帐篷武器损毁无算。
……
更可怕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发生。
次日行军,
船夫大叫:
“搁浅了,搁浅了。”
纤夫们忙活了半天,诧异的发现沱江水位莫名降低了。
所有人瞬间感觉不妙。
一名来自于浙南的参谋脱掉靴子军裤,拄着木棍走下河。
半晌,
他匆匆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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