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时隔多年,顾早礼可以一眼认出那个人是他爹。
两个人就像是一个年轻版和一个成年版,于秋和唐黎个子矮,看不清全貌,田苗苗又不敢看顾早礼,所以没人发现,但若是温如言点破两人关系,任谁都会说这是一对父子。
温如言见身后的人沉默了片刻,便扭头看他,学着顾早礼的模样:“那老头说,他儿子走失了,是过来找儿子的。”
顾早礼冷声哼唧了两下,将头更深的埋在了温如言的颈腕,温如言觉得痒,便用手抬起他的头:“别闹了。”
温如言的眸秋瞳剪水,迷蒙的望着她:“你若是不想见他,我明日便找个借口将人打发走。”
先前顾早礼有跟温如言讲了写儿时的事,但并没有讲他是怎么离开的,毕竟那是一桩并不怎么好的往事。
但许是现在气氛正好,或者说是恰到时候,之前觉得难以开口的话也变得似乎没那么艰涩了。
正如顾早礼所说,那并不是一段什么可以拿出来跟人分享的美好往事。
顾早礼是正妻所生,小娘心中自然是容不下他的,再加上父亲常年不怎么在府,所以下起手来也就更顺便了些。
他离开的那年是个冬天,即便是现在,他还记得当时的雪下的纷飞,像是下暴雨一样不间断,他外面穿着锦衣,里面却空荡荡的直哆嗦。
小娘想虐待他,但是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好外面装饰工作做足,里面的功夫就不去管。
他当时冻得瑟缩,被小娘带着,小娘抱着她的儿子,然后让他跟在后面,坐着马车一起去拜佛求愿。
他记忆犹新,当时的雪大的拦路,所以只好转为走路,马车上的炭火烧的有多红火多灼热,那下车的一瞬间,他就冻的有多狼狈,鼻涕四流,牙齿止不住的打架。
不过他还是撑到了走到寺庙,寺庙的香烧的旺盛,他情不自禁的靠近,手伸的灼烧到衣袖,才被一旁的和尚拉了回来,连忙灭了火。
但那时候一瞬间的烈火,确确实实让他的上半身回了暖,有了知觉。
然而下山后,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裤子冻得冰凉,硬邦邦的结了冰,只觉得脑袋被冻得昏沉,眼睁睁看着小娘抱着睡的香甜的弟弟越走越远。
他们上了马车,那里面有多温暖小顾早礼是知道的,但是无论他再怎么在后面喊着“小娘等等我”,前面的人都没有回应。
马车的车轮在雪地上压出一道道厚厚的车辙,那个两倍高的马车,在他模糊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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